之前听闻大伯要调任,可文书一直没下,也不知道准不准了。”
杜云萝知道杜云茹这一胎定是个儿子,可听甄氏说了,心中还是欢喜极了。
至于杜怀让的官途,这几年总说着要调,却有没动静。
杜云萝琢磨着,今年不调江南,明年也该调任了。
许是宣城昌平伯府刚倒,圣上想让他再在岭东兜个底。
说到了杜云茹那儿,就少不得说杜云瑚几个。
沈温彧在翰林院里做事,他性子温和老实,与他亲大哥和杜云荻这个隔了房的小舅子同僚做事,也没任何不自在。
杜云瑚是彻底轻松了,养了两个月的身子,如今那肚子也显怀了。
诚意伯府里待杜云瑛极好,她生头一胎时伤了身,这两年一直在养。
“我与你交个底,”甄氏压着声儿道,“云瑛过年时回来,我瞧着她是圆润了不少,可二嫂前回跟我说,云瑛的肚子就是没动静了,诚意伯府里也请了御医看诊,药吃了不少,就是怀不上。
邢御医在,二嫂把人请去诚意伯府,许是会让伯府里忌讳,觉得我们看不上他们请的大夫似的,我琢磨着,二嫂可能这两日会让云瑛回一趟娘家来。”
杜云萝听了便有数了,颔首道:“若二伯娘提起来,您使人跟我来说。”
又说杜云诺,正月里生了个儿子,坐月子没回娘家来,倒是廖氏去应家看了她两回,只说一切都好。
“侯爷原就说过,那应稽是个耿的,想来也不会欺负四姐姐。”杜云萝笑着道。
甄氏抚掌笑了:“他们应家是有求于杜家,又想要两个得力的连襟姻亲,那应佥事做事灵巧,佥事夫人更是活络人,云诺的日子不会不舒坦的。”
两人正说着,苗氏就使了人过来,为的就是杜云瑛的事体。
甄氏和杜云萝都心知肚明,问了邢御医一声,就把这事儿给应下了。
等杜云瑛带着儿子回娘家那日,杜云萝没有回去。
邢御医过府瞧了瞧,说是从前生产时伤身了,月子里没养回来,这些年看着人圆润了,底子还亏着,就算怀上了孩子,生下来也不好养。
杜云瑛听了疑惑,只说伯府里请的御医没仔细说过这一茬。
邢御医嘿嘿直笑,问杜云瑛道,月子里调养时是谁开的方子。
杜云瑛这才明白了,那御医本事不济,耽搁了她的身子,这会儿不敢明说,想把她养回来,却始终差一口气。
苗氏连连道了谢,让邢御医新开了方子。
在京中小住了五日,鸣柳又把邢御医送回了桐城。
邢御医留下的药方使得敬水堂和柏节堂里都添了药味。
风毓院里的药一直没有断过,至于用的是谁的方子,杜云萝就不晓得了。
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吴老太君的精神气也好了不少。
眼瞅着就是端午了。
杜云萝让人去厨房里取了包粽子的材料,亲手给杜公甫和夏老太太包了些粽子,让洪金宝家的送回去。
娘家里送了,婆家也少不了,便又依着口味,给吴老太君和周氏送了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