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守军、守备司,过两日所有的公候伯府,他丢人,我在府里更丢人!
我那几个妯娌,还不知道怎么笑话我呢!”
侯夫人和世子夫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世子夫人讪讪笑了笑。
“男人嘛,身边有几个人,也不是多稀罕的事情……”世子夫人道。
晋环闻言一怔,靠在世子夫人怀里的身子缩了缩:“母亲,您怎么可以这么说!”
“为了外室指责姑爷府上,这等事……”世子夫人摇了摇头,握紧了晋环的手,“我们做不得……”
“为……”晋环想问为什么,只是才一个字出口,她就知道答案了。
平阳侯府没有立场。
晋尚养过外室,平阳侯府又怎么能去置喙姚八养外室?
平阳侯府怪罪穆连诚插手晋尚和穆连慧的夫妻事情,到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再为晋环撑腰?
晋环的脸白了白。
她突然想起了晋尚死的时候,当时她骂穆连慧的话,如今竟然反过来落在了她身上,她那时候当着那么多夫人、奶奶的面说出去的每一个字,现在都阻了娘家为她说话的路。
她恨极了,恨得想把平阳侯夫人屋里的瓷器花瓶也一并砸了。
“听母亲几句话,那个外室做出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姑爷肯定不会再留着她,等姑爷来给你赔礼,你见好就收,别一个劲儿闹……”世子夫人劝道。
“不留了?”晋环几乎跳了起来,双手在脸上狠狠揉了揉,颤着声道,“你们知道我看到了什么?我去胭脂胡同了。那个奸夫,被打断了手脚,跟块破布一样扔在墙角,姚八那个疯子,竟然当着奸夫的面,强行和那外室行房。他这是什么癖好?我的天呐!”
晋环越说,声音越发抖,仿若是那幅场面又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恶心得她差点吐出来。
世子夫人目瞪口呆。
屋里的丫鬟婆子们纷纷低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做出根本没有听见的样子。
只有平阳侯夫人,年纪长些,什么幺蛾子都听过见过,震惊从脸上划过,又归于平静。
“就这事儿,你要和离?”平阳侯夫人一字一句道,“你想过没有,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家,你让我去太后娘娘跟前,说这等不堪入耳的事情!”
“他都做了,还怕被说出来?”晋环大喊道,“我的脸都丢干净了,还要给他留颜面?祖母,我、我不想让京城都笑话我!”
“你闹一个和离,别人就不看笑话了?”平阳侯夫人连连叹气,“你先别闹,吵得我头痛!”
晋环站在榻子边,一脸的委屈和愤怒,眼泪沿着脸颊滑落:“好端端冒一个外室出来,我的头才要痛死了呢。姚八怎么能这样!现在好了,霍如意肯定捧着肚子笑得打滚了,不只她,还有……”
还有其他妯娌,还有……
还有穆连慧!
想到穆连慧,晋环霎时间怒火冒上头顶。
都怪她,都怪那张臭嘴,去年灵堂上,穆连慧怎么说的?她说让姚八也去养个外室,反正平阳侯府不管。
一语成谶!
姚八真的养了一个,平阳侯府也的的确确不肯管了。
晋环的身形微微一晃,转身就往外头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