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华淡淡开口,话生硬,但也都是在为燕景好。
很奇怪,她平时也都是这么说话的,可如今这话再次听到,燕景就是觉得很亲切。
“这块令牌,可调遣我名下所有暗势的势力,你可用它三次,随你做任何事。”
燕景有一股冲动,他想将枕头下放着的那个金簪给江朝华。
原本,那就是为江朝华打的,不是么,送给她,正好了。
可是私心里,他不想送,一旦金簪送出去了,他总觉得他与江朝华之间的拉扯,也会淡了。
所以,不送金簪,他改送令牌了。
这令牌是他的贴身之物,不管是浮生若梦也好,还是这第一酒楼也罢,见令牌,如见他。
江朝华可靠着这块令牌,去筹谋自己的事,例如,去培养暗势。
这样,她能少走一些路,也能少废一些心思。
“这块令牌看样子当真是金贵,都可与小侯爷的命相提并论了。”
江朝华笑了笑,没去伸手接那块令牌。
比起令牌,她更想要燕景的一个承诺。
一个不会动侯府的承诺,一个在来日侯府若有杀身之祸,他能救侯府一命的承诺。
这也是为何她这次来救燕景的目的。
“这令牌,自然没有我的命重要,所以,自然也不是谢礼,单纯是我想将它给你,江朝华,你明白么。”
燕景知道江朝华在想什么,他也并未打算瞒着自己的目的。
他盯着江朝华的眼睛,手微微一动,那令牌就那么直接甩到了江朝华的怀中。
令牌不知是什么材质打造的,入手的瞬间冰冰凉凉的,然后很快又变的温热。
“江朝华,我许你一个承诺,不管是什么,这个承诺,都有效。但我也有一个要求,你到我身边来。”
江朝华低头摩擦着令牌。
她低眉颔首的模样,透着一丝乖巧。
燕景压抑不住心中的情绪,下意识的开口。
他话落,不仅自己有些惊讶,就连江朝华,也猛的抬起了头。
二人对视,无形的视线像是化作了有形的丝线一般,纠缠在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