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不听话,那就不要怪他。
他最不喜欢不听话的人了。
安排好的路不走,一定要离经易道,那可不好。
他会不高兴的。
他不高兴的话,后果就有点严重了呢。
明文泽心里暗自想着,这人,应该不会那么不识趣吧。
十年了,他抛出橄榄枝,就这般迅速应下的人,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吧?
假设他不知道,那他不介意教教他怎么做。
陆淮逸他都不怕,何况是他?
明文泽瞧不起来找他的人。
左右不过是个被他掌控的人,没什么好多说的。
最终来人气势汹汹的来,垂头丧气似乎是妥协般的离开,从始至终,没给明文泽带来任何的影响。
这事情,在明文泽这里就好像是一个小插曲,根本不值得去多想。
非常的淡漠。
他离开了明文泽的办公室,到了楼下,脱下了那保安服,穿上了廉价的衣服。
走在街道上,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影子略长。
走了几步,他看着自己的影子。
在想。
接受了明文泽的安排又能怎么样?
她会回来吗?
她不会。
她与世长辞,永远长眠。
这罪魁祸首,是他吧。
回想刚才明文泽的态度。
他忽然就明白了。
从一开始,都是明文泽在算计。
在明文泽的心里,从来没有把对他说的话,当成一回事。
一直以来,他不过就是个笑话。
影子是黑色的,看不出他的面部表情,也看不出他是何长相。
他意外地觉得,若是接受了明文泽给的,其实他也不过是个影子。
再也见不得光。
那为什么,不去陪她?
他觉着,人身失去了意义。
只是在离开以前,他还得做一件事。
一周后。
时念刚从学校的大门出去,被人叫住了。
“时念,你是时念吗?”
时念闻声转过去,是捧着书的一名学生。
“你是?”
她确定自己不认识眼前的人,可是眼前的人,似乎是认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