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克里姆林宫飘扬了三十年的斯拉夫三色旗旗最后一次在这里降落后,运输着弗拉基米尔·弗拉基米罗维奇·普京和他的狱友们的苏维埃最高法院囚车车队驶离了莫斯科市中心的列福尔托夫监狱——这是历史的反动被暴力逆转的最后时刻。
前俄罗斯联邦领导人普京的审判仪式是30日的下午在同处于莫斯科市中心的克里姆林宫(列福尔托夫监狱距离克里姆林宫只有十几分钟的步行路程)拉开序幕的。在蒙蒙细雨中,末任总统在囚车中用眼神告别了这个曾居住了三任俄罗斯总统的宫殿。
下午4时30分,面带笑意的新主人-苏共中央总书记凯恩注视着镰刀锤子的旗帜在“国际歌”的号角声中升上旗杆。根据传统,每一位克里姆林宫的主人离任时,都回举行降旗仪式。但这一次不同:永远都不会再有属于俄罗斯的旗帜从这里升起了。下午4时40分,被叶利钦一手扶持统治了俄罗斯二十年的弗拉基米尔·弗拉基米罗维奇·普京登上带有镰刀锤子标记的黑色“嘎斯”轿车,最后一次离开了列福尔托夫监狱。
掩映在绿树丛中的白宫(俄罗斯议会大厦,别名也叫白宫)于一九六五年破土动工,在以后的近半个多世纪中,包括普京在内的许多统治者曾对其进行过大规模改建、扩建和装修。随着末代俄联邦总统的离去,这座古典风格的白色建筑成为历史的陈迹。(苏共中央已经确认将会把象征着背叛和资产阶级自由化的俄罗斯议会大厦彻底拆毁)
晚6时15分,象征一个时代结束的审判在距离莫斯科市中心不远的苏联最高法院审判庭举行。停泊在莫斯科河中为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成立百年精心准备的一比一复制“阿芙乐尔”号和法院主体建筑上悬挂的巨幅列宁画像,恰好构成这个“日落仪式”的背景。
此时,雨越下越大。前俄联邦共产党主席根纳季·安德列耶维奇·久加诺夫在雨中宣读苏联领袖的宣言说:“叛徒的旗帜就要降下,联盟的红旗,共产主义的红旗如闪电般归来。三十年的资本主义自由化即将彻底走向终结。”
7时45分,广场上灯火渐暗,开始了当天莫斯科城区内的第二次全城广播与升旗仪式。一百年前,名为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的革命领袖带领工人和士兵缔造了红色的国度,在这里升起了镰刀锤子红旗;今天,另一个名为弗拉基米尔·弗拉基米罗维奇·普京的独裁者在弗拉基米尔的画像边结束了自己的命运。
从弗拉基米尔,到弗拉基米尔。
当然,最为世人瞩目的是子夜时分的苏联归来庆典仪式上的易帜。在十八日的最后一分钟,三色旗在莫斯科最后一次降下,资本主义对这片土地长达三十年的统治宣告终结。
在新的一天来临的第一分钟,镰刀锤子红旗伴着《牢不可破的联盟》冉冉升起,苏联从此向世界宣告恢复对于所在土地的主权。与此同时,镰刀锤子旗在莫斯科河畔的阿芙乐尔号上升起,两分钟前,莫斯科河畔已经聚集了不少准备来看烟花的莫斯科市民。
0时40分,刚刚参加了普京审判的久加诺夫陪同着苏维埃的新领袖凯恩登上“阿芙乐尔”号的甲板。在悬挂苏维埃国旗和全联盟布尔什维克党党旗的莫斯科市水警汽艇护卫下,将会在莫斯科河永久停留的的“阿芙乐尔”号复制舰很快就在市民眼中被莫斯科河上空绚烂的烟花所取代。
从1991年12月25日叛徒第一次将三色旗插上克里姆林宫之上,至2022年8月19日末代的俄联邦总统被公开审判定罪,一共过去了多久?
三十年七个月二十四天。
革命的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从革命中去,又从革命中来。
…
“你觉得怎么样?”
黄润发把文稿递交给林明美,脸上全然是任务完成的幸福。
“不怎么样…”
林明美一脸黑线地把黄润发努力抄袭地劳动成果给扔进了垃圾篓,哪怕是总参二部的特工,也是要努力完成好潜伏工作的。
所以,她不得不和看上去一点都不靠谱的黄润发一起为了普京审判的新闻稿努力奋斗。
“喂喂喂,哪怕你不满意也不能把我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给扔进垃圾篓啊!”
然而多亏了黄润发这个自称很有经验的老鸟,两人根本没能混进审判现场,只能在外面干瞪眼。虽说烟花确确实实很好看,莫斯科党委组织发放的甜点和饮料也确确实实很好吃很好喝,可是本职工作根本完不成啊!
更加要命的是,普京审判在苏网上根本找不到录像。苏联人居然没有把普京审判的影像公开放出,这直让林明美感到吐血。
翻遍了苏联政府的官网,林明美才在一个角落里面看到了,普京审判的录像将会在一个月之后在塔斯社新闻网上公开放出。
好家伙!这速度、这效率,官僚主义着实是名不虚传呀!
也难怪黄润发说什么斯拉夫人的官僚主义代代相传之类的话…
唉。
林明美再次叹了口气,搞不定的话,就只能瞎编了。
没看到庭审现场,多写一些莫斯科市区的景色、变动凑合凑合就完事儿了。
本来就像是苏联归来、普京受审之类的内容,媒体人都不太好插手,生怕写错了什么,随便凑吧凑吧对付一下,完成上级的任务了事。
想到这里,林明美悄悄瞅了一眼黄润发,发现这家伙居然已经带上了耳机,专心致志地看起了手机。
好吧,就说不能指望他。
略微在心中拔高了一下黄润发的能力,林明美把废纸篓里面的那张劳动成果重新翻了出来。
就决定是你了,黄润发同志的劳动成果!
咬了咬笔杆子,林明美开始思索着给这篇报告取一个名字。
就干脆叫做…
“别了,弗拉基米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