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每一场革命中,最危险的人永远是最孤独的人。
身边陪伴着乌鸦的疲倦老人如此清晰地断定着这一切,他将次元石丢进燃烧的火盆中。试图观测着即使是在万变魔君看来也无法准确判定的过去、现在、未来…
但或许,他应该出发了…
从外表来看,寡言少语的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像是一个知识渊博、一丝不苟的学者,这样的人是情报探子心目中最不可疑的人。他们往往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些活跃而且口无遮拦的自作聪明的家伙身上,但他们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与高谈阔论相比,看似不起眼的沉默往往能产生更大的震慑力,会使人产生更大的威胁感。
这个奇怪的小个子男人并不像其他的基斯里夫贵族一样,进出高等饭店,不泡在咖啡馆里,不观看戏剧演出,而是与他的妻子住在基斯里夫首都南城的小公寓里面闭门索居。
老实说,大部分贵族更关心女沙皇的最后一搏。
在逼走了大正教会以后,尤里亲王以厄孙之名开始的北伐成为了女沙皇团结基斯里夫的唯一手段。
只要找到厄孙,女沙皇所做的一切都将会成为基斯里夫人心中的正统。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对此并不抱什么希望,或者说他所坚持地辩证唯物主义理论告诉他,对于厄孙的痴迷信仰并不会给予基斯里夫人太大的帮助。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
熟悉地呼唤停下了乌里扬诺夫回家的脚步,但这并不妨碍他将手伸进大衣里面,握住产自矮人国度的短火枪。
等乌里扬诺夫转过头一看,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个大胡子的英俊青年。
“是你?朱加什维利!”
确认过是自己那亲爱的南方州老同志以后,乌里扬诺夫走上前去给了朱加什维利一个热情地拥抱。
“好久不见,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
“您也是,弗拉基米尔·伊里奇。”
朱加什维利挠了挠头,若非是乌里扬诺夫坚持留在基斯里夫城,他压根就不会选择离开相对温暖的老家,跑到这个让他十分不习惯的基斯里夫王城。
“所以,你是怎么来基斯里夫王城的,我的朋友。”
乌里扬诺夫拉着朱加什维利的手,邀请他去自己的家里面一叙。
“是我们州的教育长官一定要我来趟王城,南方州的同志们也希望我趁此机会去王城向总委员会递交报告,上午的时候我还在和格奥尔基·瓦连廷诺维奇同志做最后的报告。”
“报告,怕不是策列铁里那群人想把你从南方州赶走吧?”
尽管理由看上去十分充分,但乌里扬诺夫仍旧忍不住发出嘲讽。
“额,我觉得不至于吧?”
听着乌里扬诺夫对党内某些人的批评和嘲讽,浪漫的诗人朱加什维利并不觉得他们会有什么太大的坏心眼。
都是一个党内的同志,怎么可能你害我我害你呢?
“算了,不管那群人,今天你就住我那里,我们晚上好好地聊一聊。”
“娜杰日达·康斯坦丁诺夫娜会很高兴看到你的。”
察觉到空气中的某些低空气,乌里扬诺夫挥了挥手,直接安排朱加什维利在他家里面住下。
“谢谢,弗拉基米尔·伊里奇。”
朱加什维利高兴地搓了搓手,尽管已经算是名满南方州的大诗人。可考虑到自己妻子和党内工作,这次来基斯里夫城里面,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还是没能够带够盘缠。毕竟,在基斯里夫的王城当中,一般的消费是地方城市中完全比不上的。
若非在路上巧遇了乌里扬诺夫,朱加什维利怕不是只能厚着脸皮,去党的秘密办公室那边借宿一晚。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和娜杰日达·康斯坦丁诺夫娜·克鲁普斯卡娅夫妇的家在基斯里夫王城南边利马特运河畔贝克斯基大街的四百四十二号A,房东哈德森太太仍然记得夫妇俩搬进这家小公寓时的场景。
当时的乌里扬诺夫夫妇灰头土脸,衣着寒酸,来到基斯里夫王城也没有见到做什么赚钱的生意。
乌里扬诺夫和朱加什维利回到家,乌里扬诺夫的妻子娜杰日达·康斯坦丁诺夫娜·克鲁普斯卡娅也才刚刚停下自己手中的笔,走进厨房里面准备自己和乌里扬诺夫的晚餐。
“啊啦啊啦,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
克鲁普斯卡娅看到朱加什维利的到来也有一丝惊喜,她放下手中的勺子,询问道:“叶卡捷琳娜来了没有?”
“很抱歉,娜杰日达·康斯坦丁诺夫娜,叶卡捷琳娜留在南方州的家里在照顾雅科夫,她没有过来。”
听到克鲁普斯卡娅的问题,朱加什维利露出了害羞的笑容,他知道克鲁普斯卡娅是在关心他的妻子。
“啊,雅科夫,我上次见到他应该还是在他妈妈的肚子里面,现在应该很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