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皓顶着张鼻青脸肿的脸忽然没声了。
我跟着一激灵,鸟悄的瞄了眼那辆车,想着能不能来个遁地术啥的!
“喊啊。”
裴冬齐说道,“江皓,当年我好心好意的提醒你注意分寸,反被你骂攀权附贵,可我最起码光明磊落,每一步都走的踏踏实实,而你嘴上叫嚣着不屑,利用起前女友来却是毫不手软,用完还将人家一脚踢开,转回头又对谢小姐卖起深情人设,你恶不恶心?”
音腔微顿,裴冬齐冷声道,“而且你摆明了是欺软怕硬,你纠缠谢小姐是料定了她不会动你,因为她总要给你大姑江玉珍面子,今晚你要是有魄力,那你就喊,喊给孟先生听,也好让我瞧瞧你的骨气。”
江皓像是有所顾虑,闷声不语。
“怕了?”
裴冬齐冷笑,“担心你研发的游戏上不了线?”
江皓被抓着头发,脸部高抬,被迫咧着嘴,“我没对万应应做什么,只是单纯的喜欢她,难道喜欢也有错吗?”
裴冬齐像是对他失望至极,松开抓他头发的手,冷冷的扔出两个字,“滚吧。”
江皓嘶嘶的揉了揉头,单手撑着地站起身,手背蹭了蹭鼻血,眼神则晦涩的朝我看来。
我本能的别开脸。
对他挨揍这事儿施与不了同情。
如果不是裴冬齐来了,我备不住……
夜晚的清风有了几丝凝滞的意味。
江皓在我面前貌似又一次展露了难堪。
他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儿,没再说什么,转身微瘸的朝着民宿方向走去了。
我靠着树干没动。
思维仍旧处于衔接不畅的状态。
再抬起眼,裴冬齐已经一丝不苟的站到了我身前,恢复成彬彬有礼的样子。
沾血的领带被他揣进了兜里,袖子都已整理妥当,还真有些谁的人随谁的劲儿。
我好像重新认识了他,“裴冬齐,你是在國外学的自由搏击吗?”
裴冬齐点头,“这也是我能给孟董做特助的原因之一,谢小姐,请上车吧。”
我靠着树就跟靠上瘾了似的,“那个,刚才谢谢你啊,我身体不大舒服,不上车了,你先走吧。”
裴冬齐表现的很有耐心,“这里不好打车的,你一个女孩子独自留在这会有未知的危险,孟董也是从酒庄出来意外遇到的你,想来你们也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你就没什么话想跟孟董说吗?”
哎~!
他倒是给我提了醒!
我抿了抿唇,悄声道,“孟钦去酒庄喝多了吗?”
裴冬齐礼貌的应道,“孟董去酒庄只是见个合作商,没有喝酒。”
我哦了声,“那他今天的心情好不好?”
裴冬齐微怔,略有失笑,“孟董今天的心情应该是很不错。”
啊,他要是心情很不错的话,那估摸着不能找我什么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