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啥,我听到‘打赌’两个字更是难过,眼前一片漆黑的都哭出了声调。
孟钦单手捂着我的眼睛像是置若罔闻,唇角仍附在我耳边,“谢小姐,你知道我这回为什么笃定自己一定能赢吗?因为我们都将臣服于最真实的心理,关于了解,我们向来彼此彼此。”
“可你不是说过,情已至此,各安天命吗?”
我哭着道,“那你非要娶我又是几个意思,这样的婚姻算什么!”
“难道我们不是在各安天命?当年的情,当年已经尽了。”
孟钦嗓音低沉,“现在,你不但是我妹妹,还是苏总拜托我照顾的对象。”
“你敢说是苏阿姨让你娶我的?!”
我质问道,“说这种谎有意思吗?孟钦!!”
“如果你认为我在说谎,可以当面去问问苏总。”
孟钦缓和着语气,“好了,别哭了,我给你几天时间考虑,考虑清楚了再去我办公室签协议。”
“我说了不签!你听不懂人话吗?把手拿走!!”
我气的要扯下他的手,“别捂我眼睛了!我手指头疼!手指头都要疼死了!”
孟钦的气息重着,音腔轻轻,“我看你一点都不疼,能忍住。”
“我忍不住!我真的很疼!我要坐起来!我……”
孟钦的掌心突然从我眼前抽离。
我还在发了疯似的乱喊,冷不丁还有点懵。
眼睛水淋淋的刚要看出去,他单手就落到了我脑后。
按着我的头,他还微微加重了一些力气,让我的脸贴到了他的锁骨位置。
我动了动不想靠着他,可香气如同助哭的药物那般,不间断地往鼻子里钻。
呼哧了两口气,我貌似有了发挥空间,哇~!的一声哭出了响亮地新高度。
说不清哪里憋屈,从内都外都憋屈。
说不清哪里疼,从头到脚哪哪都疼。
我哭得停不下来,貌似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渠道,一个不用担心哭会被败气收利息的渠道!
孟钦全程都很安静,恍惚间还给了我一种极致温柔的错觉,手掌还轻抚着我脑后的头发。
我哭得酣畅淋漓,明显感觉到了败气的消耗,关节的酸胀感都大幅度减轻了。
手臂不知何时圈住了他的腰,眼泪和鼻涕也不客气的朝他身上蹭着。
直到我哭得脑子发木,眼睛都跟着要睁不开。
我对着他衬衫又拱地似的蹭了蹭脸,吸着鼻子这才抬眼看向他。
孟钦的手掌还下意识的抚着我后脑,侧着脸却看向一旁,并没有看我。
感觉到我的注视,他才低眸看下来,“好了?”
我囔着鼻子嗯了声,“是手指头太疼了,我才哭的。”
孟钦坐回驾驶位,气质沉静的帮我检查了一下中指的固定套,“没事,没有伤到。”
我见他衬衫锁骨和胸口的位置都沁透了一大块,对自己也是无语。
“对不起,刚才我又没控制住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