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廷野坐下,手肘抵着膝盖,沉默几许:“说不清,就一直问,直到说清为止。”
这其中的意思,银舵很清楚,“明白。”
他临走前,男人平静的声线飘来:“无论他们说不说的清,这几个人都不可以再活蹦乱跳的出来。”
银舵脚步一顿,看了眼那边默不作声的周渠,随后应答:“是。”
走廊里渐渐安静下来。
周渠拉着裤腿挨着他坐下。
他想了想,“应该是冲着孟寻来的。可我并不认为她能有什么仇家,何况冲着孟寻来,为什么要抓你?”
这一番操作,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你没查到孟寻别的事情吗?”江廷野开口。
周渠怔住:“之前查到的都告诉白霖了。怎么了?”
江廷野觉得孟寻的状态不大正常,她的受惊程度不应该是这样。
病房门这时候被打开,孟寻走了出来。
江廷野立马起身:“没睡着?”
她拉着男人的手,轻轻晃了晃,语气有些低迷:“带我回家吧。”
江廷野心头一软,“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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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回到木湖万象。
刚刚进门,孟寻却忽然问:“那会儿,你为什么阻止我下手?”
换完鞋的江廷野凝视她的侧脸,吐出口的回答很冷静:“那一棍子捅下去,你的职业生涯就毁了。”
重伤害都是最轻的,而很大可能,那个人会当场死亡。
“你的手,是用来服务你的梦想的。”
江廷野把她抱进怀里,“而那些肮脏的事,我来替你做。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好不好?”
孟寻闭上了眼睛,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在渐渐松懈。
“我去洗澡了。”
她这次倒是很轻车熟路的去了江廷野的卧室。
温热的水淋在身上,孟寻的额头贴着冰凉的墙面。
一闭眼睛,父母过世时的惨状,历历在目。
有个声音在她的灵魂深处拼命的嘶吼,让她的脑袋痛的像是要裂开——
“孟寻,你已经有能力改变结果,为什么要停手?!”
“你眼睁睁看着你的爸妈遇害,你却无动于衷,你就是个累赘!窝囊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