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的其他人,并不知道梁京白结束闭关了。
管乐跟单明典打过招呼,要让梁京白照看一阵子黄清若。
既是让梁京白代替无法继续留在M县的她照看黄清若,梁京白本身也是黄清若的继兄,理所当然地应该在这种时候关心自己的妹妹。
单明典也在路昂的头七之后,先回了北城。
并且在黄清若的要求之下,单明典暂时撤走了所有的警卫。
黄清若每天都在期盼着,绑匪能再出现。
她觉得她生病,对绑匪来讲都是个契机,也怀疑过可能又是绑匪暗中在搞鬼。
因为之前警卫们“碰巧”地一个个地中招流感,就是绑匪的手段。
然而,每一天,黄清若都没有等到绑匪的动静。
其实关于黄清若见过脸的那一男一女两个绑匪,身份已经查到了。
是边境一带专门……那个啥妇女儿童的惯犯。
查到身份,但暂时还抓不到人。
之前警方就不好抓他们。
这助长了他们的气焰,这次作为绑匪带走黄清若,才无所谓被黄清若看到脸。
彼时给那对男女开车的司机倒是落网了。
但只是小罗罗,拿钱办事,其他的一概不知。
当然,那对男女毫无疑问也是拿钱办事。
而真正要查的就是雇佣那对男女办事的究竟是谁。
黄清若通过男绑匪在车上的电话,知道他们还有同伙,所以当时才能打电话来告诉他有一个同伙跟路昂一起在车里死了。
可没什么用。
人早就跑了。
茫茫人海,又上哪里去锁定?
单明典这边推进不了,黄清若问梁京白那边,梁京白那天也说没有进展。
黄清若渐渐地对他们不抱太大希望了。
她只对绑匪抱希望。
她恨不得告诉绑匪,她会帮他们成功绑架她,她自愿被他们绑架,他们可以放心地再出现。
可她上哪儿联系绑匪?
上哪儿联系……
“黄小姐,你怎么把窗户打开了?”月嫂是来找黄清若出去吃饭的。
在卧室外面敲门,怎么都没有人应,月嫂担心黄清若在里面出了什么事,就拿备份钥匙来开门。
开门见黄清若好端端地站在那里盯着外面,月嫂的一口气还没完全松下来,就发现落地窗大剌剌地敞开着,而黄清若身上只穿着室内薄薄的家居服。
两位月嫂一个赶紧去关窗户,一个赶紧去取了厚实的羽绒服裹到黄清若的身上,将黄清若往屋里面拉,拉到暖气的出气口近一些的地方。
“天呐黄小姐,你开窗站了多久?手都冻成这样了?”月嫂搓着黄清若的两只手,试图给她搓热,“你这样怎么行啊?感冒好不了,不小心还会落下月子病。月子病一旦落下可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得出大事。”
黄清若不是故意的:“……我忘了。”
她只是觉得待久了,房间里的暖气闷得慌,她想透透气、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就开了一会儿窗户。
结果站着站着,她发了呆,就给站忘了。
“对不起。”黄清若低低道歉。
她们两个人给她当月嫂,也是倒了大霉吧。坏了她们当月嫂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