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问题?望璞玉生辉与愿珠玉长明好像并不冲突吧?”
“……”陆景渊眉头微蹙。
难道是他多心了?
“不过有关这件事的答案,百人自有百解,至于我的想法,或许有一天会知道也说不定呢。”
“……”这意思不就是确实有别的原因吗?
说完,叶安没再管陆景渊,推开门准备离开,跨过门槛时,叶安又意味深长地补上了一句:
“我收他为徒是八年前的事,那时他正四处流浪,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
陆景渊坐在房中,轻轻晃动着着手中的茶杯,眼神闪烁不定。
第21章
另一边,谢樽还是去了那粥铺一趟,不过结局自然是意料之中无功而返,粥铺老板根本没见到过什么被落下的东西。
薄雪覆在满城的大红灯笼上,分外喜庆,有些人家已经在门前贴上了对联,千奇百怪,写什么的都有,街边的小摊翻滚起白雾,谢樽停在了一个馄饨摊前,要了碗小馄饨。
馄饨圆滚滚的,闻起来鲜香可口。
“店家!再来一碗!”叶安忽然出现,大刀阔斧地坐在谢樽对面,惊得谢樽一噎。
“好嘞!”店家麻利地回应道。
谢樽把馄饨吞了下去,无奈道;“师父。”
“他呢?”谢樽问道。
谢樽倒是没想到叶安和陆景渊那么快就谈完了。
“没丢,院子里呢,你陆叔叔来了。”馄饨上得很快,叶安搅合了两下就吃了起来。
“陆叔叔?”谢樽瞬间明白了叶安的意思。
“师父……”
“徒弟,你未免对他关心过头了,他可不是什么少不更事的少年,心眼多了去了。”叶安打断道。
“我知道。”谢樽轻轻拨着馄饨汤上的浮油说道。
“但你还是乐意。”叶安恨铁不成钢地道。
谢樽笑了笑,眼神平静。
他对陆景渊也是存了些喜爱欣赏之意,若是只凭那纸卦文,他是不会决定将人带在身边的。
“我也从未对他坦诚过不是吗?在他眼里,我只是个来历不明的神秘人而已,有所防备乃人之常情。”
“而我,但求无愧,且随一心。”
那天谢樽和叶安回到小院时,不出叶安意料,陆景渊果然拒绝了与陆印一道。
陆印是陆擎元的胞弟,小时候身体不好,被送到宫外静养,等到长大些,心也野了,受不了皇宫拘束,便在宫外混迹江湖,过着闲云野鹤一般的日子,后来陆擎元登基,有了亲哥哥庇护,就当上了闲散王爷,一年到头见不到人影。
所以陆景渊从小到大也未曾见到过这个皇叔几次,在陆景渊眼里,这位皇叔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
之后的日子里,陆印没有离开,陆景渊也留了下来,日子晃晃悠悠,转眼除夕将近。
院子里的那棵梅树已经开花了,红梅盛雪,清透喜人。谢樽一早醒来,发现桌案上的瓷瓶里多了支修剪好的梅花,上面还带着些许雪痕。
谢樽揉着额角推开了房门,这几天似乎有点生病,略有昏沉。
院中暗香浮动,陆景渊正站在梅树下,手中拿着一支刚刚攀折下来的梅枝。
“可有空闲陪我出去一趟?”
陆景渊声音很轻,谢樽敏锐地捕捉到了陆景渊语调中一点别样的情绪,立即清醒了过来。
陆景渊好像说过自己那位兄长的祭日就在最近,莫不就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