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洲无力的闭上眼,晃了晃脑袋,脑仁里好像被钉了钉子,疼得她难以忍受。
何佳音哽咽道,“你又发高烧了,医生说是伤口感染造成的,你这一睡就是几个小时,我老是叫不醒你,你吓坏我了。”
苏星洲迷迷糊糊的,听了个大概。
她又发高烧了。
还是因为伤口。
伤口太深,老是无法痊愈,又因为最近情绪激动,所以总是复发。
每次都能把何佳音急得半死。
她单纯善良,总觉得这么年轻的女孩子,一下子就昏迷了不是什么小事。
她怕苏星洲一睡就再也醒不来。
可苏星洲真的很想就此长眠,什么都不再管。
她又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她睁开红肿的眼睛,看见眼前一片迷蒙。
身边有东西在摇晃。
苏星洲咽了口唾沫,让自己清醒了些,随后她就看清了眼前的场景。
她躺在房车里。
面前是席谨沉一丝不苟的西装裤,他架着腿,膝盖上放着笔记本,修长干净的手指,在纤细的键盘上来回敲打,认真而严谨。
好听的声音,似春日里的细雨砸进苏星洲的耳朵里。
绝望扑面而来,苏星洲再也没有了睡意。
她没有出声,但是席谨沉感觉得到她醒了,他盖上电脑,侧头看过来。
苏星洲避开她的视线。
席谨沉摩擦了一下她的脸颊,说道,“我把何佳音带上了,方便照顾你。”
苏星洲张了张嘴,声音像是干涸的枯井,“你要是真的关心我,就给我去死。”
席谨沉的动作一顿,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就这么死了你也不会甘心,不如好好养伤,亲自解决了我。”
苏星洲暗自抿唇。
车子很快就到了琥珀居,苏星洲躺在席谨沉的怀里,随着他慢慢进入熟悉的地方。
琥珀居被重新装修了一番,风格跟以前大相径庭,多出了几分女性的温柔,和普通家庭的温暖。
不过味道,还是以前那个味道。
席谨沉把苏星洲送进卧室,何佳音有些局促,“席谨沉,你到底要对星洲干什么?”
席谨沉下楼后,拿上了围裙给自己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