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老中医伸手靠近纪堪的下眼皮往下扒拉了下,盯着看了几秒,摇了摇头,“这个情况……”
纪母一看到老中医摇头眼眶就红了,再一听老中医的话,一颗心悬了起来,“钱医生,我儿子的病。”
老中医,“不好治啊!”
老中医话音落,安静如斯的客厅里钟萱轻笑出声。
老中医,“……”
纪母,“……”
纪堪挑挑眉,“哦?我这病很难治?”
纪堪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但老中医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压迫感,后背嗖嗖冒凉风。
老中医收回手,挪动身子距离纪堪远一些,看向纪母,“纪先生这个病,应该挺久了吧?”
纪母一听老中医这么问,眼泪吧嗒嗒的掉,“可不是,我知道都挺久了,估计比我知道的还要久,都怪我平时都是关注我二儿子比较多,忽视了他。”
提起纪堪的病,纪母满是愧疚。
老中医安慰了纪母两句,又说,“这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在纪先生二十出头的年纪留下的毛病。”
纪母,“这么早?”
老中医用余光扫了眼纪堪,见他没有发怒的迹象才敢继续,“年轻小伙嘛,正常的,在青春懵懂的时期都会……但是那种事太频繁就不好了。”
老中医话落,纪母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待反应过来,老脸一红,瞪着看向纪堪,“这个臭小子,难怪这么多年也没个女朋友,原来,原来都是自己用,用……”
纪母说不下去,瞪了纪堪一会儿,又转过头看向老中医,“那他这个病还能治吗?”
老中医,“能是能,但就是得花不少钱。”
老中医说完,担心纪母误会他是想圈钱,又补了句,“我的出诊费不贵,主要是里面的药材贵,纪先生这病一看就是身体亏损太多,什么人参啊,鹿茸啊,都得用上。”
纪母含泪点头,“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治好就行。”
纪母说完,招呼老中医去书房,让老中医把药方写下来。
老中医和纪母一走,坐在单人沙发上剥橘子的钟萱开口,“纪总,你就没点反应?”
纪堪八风不动的坐着,抬手扯动了下自己的领口,“我应该有什么反应?”
钟萱似笑非笑,“那个老中医一看就是个骗子,你就不准备拆穿他?”
纪堪偏过头看钟萱,“你觉得凭我妈现在的状态,我拆穿他,我妈会信吗?”
钟萱,“……”
很显然,纪母肯定不会信。
如果纪母能信纪堪的话,这段时间以来他解释这么多次,纪母早信了,纪堪也不会非得让她来解释。
钟萱扔了一瓣橘子到嘴里,“我待会儿帮你解释。”
纪堪落眼在她一张一合的红唇上,眸色加深几分。
钟萱没注意到纪堪的眼神,思忖了会儿抬眼看向纪堪,“你妈那个人挺不好对付的,你说我待会儿怎么解释会比较好?”
纪堪倾身,抬手在钟萱沾了橘子汁的嘴角狠揉了一把,沉声道,“好好想,你要是解释不清楚,我就身体力行证实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