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得,不是时候?”
乔牧边说边踏进病房,将果篮放在床柜上,一双染了兴味的眸撞进秦柏聿的眼里。
他是一点都不自觉,丝毫没有打扰到别人好事的尴尬和歉意。
秦柏聿微凉的目光投向他,语气沉深,“不会敲门?”
乔牧被气笑了,他还敲门?
“这光天化日的,敲什么门。再说,你门也没锁啊。”乔牧说着就往旁边的单人沙发里一坐,叠腿的动作好不自在。
他就是来找不痛快的。
病床上的砚时柒轻咳一声,扯着裙摆下床,在男人耳边轻声落下一语,“我去洗手间。”
她脸蛋的红云散了些,但仍然烫得她双颊发烧。
病房里有独立的洗手间,砚时柒进去关门前,丢给乔牧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
乔牧:“……”
洗手间里,砚时柒撑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媚上桃腮,眼波似水含情,弧形漂亮的菱唇娇艳红肿,登时满脸的懊恼。
谁会想到乔牧不敲门就进来了。
这时,砚时柒打开水龙头,想在脸蛋上铺点水降温,尤其之前还被Dylan涂了厚厚的粉底,肌肤有些黏腻的透不过气。
水声淅沥而出,洗手间门上嵌入的磨砂玻璃光线一暗,门扉被人轻叩了下,随之传来男人低沉醇厚的提醒,“左手不要碰水。”
“知道了。”
砚时柒喃喃回应一句,脸颊温度持续走高,可能是要熟了……
病房里,乔牧右腿的脚腕搭在左腿膝盖上,锃亮的皮鞋随着他的动作晃悠着,看到男人怕她手沾到水而出声提醒的举动,不禁昂着下巴,咂了下唇:“老四,过分了啊。”
“找我什么事?”
男人的态度平静的近乎冷淡,不带半点波澜的眸,幽幽递给他一道满含深意的视线。
乔牧的手里还拿着那颗蛇果,摩挲了两下,冷着脸质问:“还他妈好意思问我?原定今个下午去沂南山重新划分地皮的事,你是不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