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御来了?!
砚时柒听到他的话,有短暂的怔忪。
自宋老夫人的寿宴分别后,他们倒是有段时间没见面了。
砚时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脸色,未见有任何不悦,这才继续试探的说:“姐,要是方便的话,我请宋老师进来?”
他确实不清楚宋老师和他姐姐的关系,竟然熟悉到可以互相探病了。
但宋老师一片好意,又是他的导员,砚时杨也没好意思回绝。
闻声,砚时柒浅浅颔首,“请进来吧。”
她起身去倒水,砚时杨则忙不迭的拉开门,探头瞧着立在走廊窗侧的身影小跑过去,“宋老师,我姐请您进去呢。”
宋祁御的目光缓缓从窗外收回,看向砚时杨微点头,随着他踱步入了病房。
病房里,砚时柒刚刚接了杯热水,转身时就见到砚时杨身后的宋祁御。
她的视线撞上他的眸,淡笑一瞬,走上前,客套有礼:“宋老师,好久不见。”
砚时柒将水杯递给他,邀请他入座时,眼神在他身上徘徊了一瞬。
他还是那般儒雅君子的模样,一件灰白格的撞色风衣,穿戴工整,领口露出的白色衬衫,只解开了一颗扣子,黑色的长裤和皮鞋,温润雅人的气质中又卷着一丝的凌傲。
唯独,曾佩戴在他脸上的黑色框镜,变成了金框的圆片眼镜,平添几分教书先生的书卷气。
“好久不见。”宋祁御镜片后的眸不偏不倚的落在砚时柒的脸上,短短须臾将她打量了一番,“身体可还好?”
他看到了网上的消息,知晓网络有夸大的成分,但仍旧不免担心,不惜亲自来一趟。
此刻,目睹她仪态端方的遥立病房中,终是松了一口气。
多日未见,他整理了许久的情绪,在遇到砚时柒的这一刻,仍旧难掩心愉。
她,对他来说,依旧是特别的。
砚时柒浅笑着摇头,和宋祁御同坐在沙发两侧,保持着适中的距离,她说:“挺好的,是媒体夸张了。让宋老师百忙之中来一趟,我还挺过意不去的。”
一席话,礼貌有度,客气中又夹着几分生疏。
“哪里的话,上午本也没课,时杨要过来,我也是正好有空。再说,上次一别,也有段日子没见,今天就当在医院小叙也未尝不可。”
宋祁御的说辞,还是那么滴水不漏。
砚时柒笑着点头称是,倒是一旁被冷落的砚时杨,眼神里有些诡异的瞟着宋祁御。
他怎么记得,今天上午宋老师有课来着?
确定是有空?
当然,这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弟弟,想不通的事有很多。
有宋老师存在的地方,砚时杨不敢冒进,安安静静的坐在单人沙发里,并拢着膝盖,双手也贴放在腿上,一个乖巧的大宝宝模样。
病房里,有片刻的寂沉。
砚时柒觉得有些怠慢,余光看到砚时杨的坐姿,心下好笑的同时,扭头望着喝茶的宋祁御,开口打趣:“时杨最近有没有再给你惹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