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时柒怔住。
好像又被套路了。
她眨眨眼,俏丽又轻灵,故意板起脸,撇着嘴角轻哼,“欠你一顿饭,要我用一辈子偿还,我好像亏了。”
“怎样不亏?说来听听。”
男人的眼里是炽热的宠溺,在这方密闭紧仄的空间里,铺天盖地的将砚时柒卷裹其中。
砚时柒的眸子滴溜溜滑了一圈,像个筹谋恶作剧的小朋友,小心翼翼觑着他,模样别提多可人。
“我觉得,领证前我需要见一下世面。”
话落,她暗搓搓的扫着男人英俊的脸颊,见他笑得包容,嘴角也舒缓地扬起。
男人微挑长眉,配合着她,“比如?”
砚时柒放在身侧的指尖微微蜷起,似是一场赌注,用时间来倾尽所有,“等我从米兰回来,我们领证,好不好?”
她一瞬便凝神认真的和男人四目相对,她的眼里似有水雾,不经意流露出的郑重彰显着她已做好和他共度余生的准备。
这个男人,用最短的时间,俘了她的人,入了她的心。
爱情这杯酒啊,谁喝都会醉。
遇见秦柏聿,砚时柒渐渐有了一醉方休的念头。
若是之前的谈话内容以玩闹居多,那么此刻在砚时柒第一次如此慎重的表态下,秦柏聿终是难掩动容,眼底风起云涌。
他收紧了握着她的指尖,力道不可撼动又谨慎的不会捏痛她。
她或许不会知道,在他的内心深处,这些年她一直是唯一的风景。
此时此刻,他眉骨下那双幽邃的眸里有着化不开的深情,明晰英俊的五官轮廓逆着光,像精致隽永的雕塑,深深地刻入砚时柒的脑海之中。
以至于未来的很长时间,在每一个孤枕难眠的夜晚,回忆到这一幕,她的心坎还会涌现出浓沉的暖意。
气氛足了,爱意缠绵太久,在彼此缠绕的目光里,男人沙哑的开腔,“卓寒,停车。”
车子停在路边空旷的地带,卓寒趁机下车,轻轻推上车门,蹲到路边抽了一根寂寞的烟。
方才的气氛,简直是凌迟虐杀他这只单身狗。
车厢里,浮动着令人心悸的爱意,男人浓烈的情感迸发,却克制着冲动,指尖轻轻勾起砚时柒的下颌,俊颜逐渐缩短了彼此的距离。
这个吻,很轻。
呼吸在咫尺的距离,如羽毛划过,在心头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他的爱意缱绻,她的坚定虔诚,是再多的言辞,也无法诉出的柔肠百转。
一吻方休,秦柏聿的指腹在她的脸蛋上轻柔的摩挲,带着疼惜,带着眷恋。
砚时柒脸蛋酡红,抵着他的额头,垂下眼睫,颤动着睫毛盖住眸中的波澜和羞赧。
“陪我吃饭,嗯?”
男人的嗓音磁哑沉深,扬起的尾音沁着勾心灼魂的慵懒。
砚时柒点点头,轻抿还残留他气息的唇瓣,娇软的回答:“好~”
……
与此同时,刚回到教学楼的宋祁御,收到了一条短信。
“少爷,下月初五,老太太八十大寿,要您回家主持寿宴。”
宋祁御冷淡清润的眸睇着屏幕沉思良久,缓缓敲下一句话:“宴客名单,加上砚时柒。顺便给我一份她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