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
“也许,我不该去做软装设计。直接到这边当个钟点工,可能嫌钱更容易。”
靳恒远听着乐了,用全是洗洁精泡泡的手,捏她鼻子:“好啊,那就别做了。来给我当一个人的钟点工,我把卡都上交了,这工资可比人家高了不知多少倍了……顺带着还能调养身子,准备怀宝宝,这可是一举两得的美事,我举双手赞同……”
“……”
苏锦真的觉得无语了。
这人啊,怎么就这么念着生小孩子这事。
“哎,你脑子到底怎么回事?老想着怀宝宝,你娶我就是为了生仔的吗?”
她摸了摸湿漉漉的鼻子,忍不住嗔了一句,脸上浮起不自然的红色。
“你二十六,我三十二,正是生育的最佳年龄。再不生,到时我可就老了。精子的质量问题,直接响宝宝未来的智商。老婆,优生优育,那可是国策。你难道不想生个分健康宝宝吗?我可是非常非常期待的。”
靳恒远一边擦碗,一边在嘴上吃老婆的冰淇淋,心里乐呵着。
哎呀呀,这个纯纯的小丫头,脸孔已经红成熟透的苹果了。
“不理你了!”
这人太喜欢给她洗脑了,这样下去,可不太妙。
到时,说不定,她会自觉自愿的躺床上要求:
靳恒远,我们早点生娃。再不生,你就老掉牙了。
晚上,还是她先睡,他有视频会议,香港那边有个案子,需要和他互通最新信息。她这才知道他那香港同学,是富家子弟,车祸为一场有蓄意的谋杀,而他已正式成为被害人的代理人。
睡到很熟时,她依约感觉到自己被什么给拢了过去。
“睡。我们一起睡。抱着睡。”
脸上全是满足的笑,就像一个孩子,得到了一块梦寐以求的巧克力,吃在嘴里之后,立刻被它的味道给迷上了。
她闭眼,微一笑,任由自己窝在他清新的呼息中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
苏锦惊叫着从梦里坐起,她急喘着,心脏狂跳着,身上全是汗,浆水似的织出来。
她摸着自己的身子,好想确定自己是安全的。
那个很久很久没来惊扰她的噩梦,又来缠她了……
她咬着唇,狠狠的压抑着。
过去了,全都过去了……
现在的她,不再是幼年时那个无依无傍的她了。
她有家了。
有一个很疼她的男人了。
对的。
没错的。
身边没人,只有睡过的痕迹,枕边,用一只手机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一行字:
“我去一趟律所,中餐我会打包回家的。脚上有伤的小朋友,乖乖不别乱。等我回来。PS,记得吃早餐。有事记得打我电话。”
还画了一个爱心,外加她一张侧睡素描。有六七分像。
看来,他真的懂绘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