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侍卫全部撤离,辛良木与景华雄二人才站起身来,膝盖酸痛不已。
“这个圣女真是碍事。”景华雄冷哼一声,“不过没想到她竟敢直呼皇上名讳,这次看来凶多吉少了。”
辛良木看了一眼手中的药瓶淡声道,“圣女来此想必是太后的主意。”
“太后?那皇上。。。”景华雄疑惑,若是太后授意,皇上又怎么会如此大张旗鼓的过来寻人?
“不然,圣女几日前被皇上禁足,又怎么可能逃出皇宫?皇宫大内若是连她都看不住,这皇宫可就成了最危险的地方了。”
景华雄思索半晌觉得有理,“国师大人说的是,今日谈话也是太后授意,想必。。。”
辛良木微微抬手示意他闭嘴,抬眼看向走进来的陆柯。
“陆掌柜。”辛良木叫了一声。
陆柯脑子里都是龙梵天刚说的话,他和三水姐的婚事是真的。
“陆掌柜,国师叫你呢。”景华雄见他跟失了魂一样提醒一声。
陆柯回神,连忙道歉,“草民失礼,还望国师大人见谅。”
辛良木提醒,“陆掌柜,今日之事。。。”
陆柯反应过来恭敬道,“草民只知道皇上前来寻人,寻到人后便离开了,其他一概不知。”
辛良木点了点头,朝外走去。
景华雄紧跟其后,忽然想起刚才那位沐姑娘的容貌似乎在国师府见过一样的画像,追上前询问,“国师大人,刚才那沐姑娘好像。。。”
“将军,时候不早了,路上小心,告辞。”辛良木打断他的询问,径自离开。
景华雄见他态度冷淡,冲他背影呸了一声,眼中满是不屑。
不过就是一个玩虫子的,有什么可神气的,一个小辈如此不懂礼节,难怪不受苗疆待见,活该被人追杀。
。。。
酒馆二楼。
香气弥漫。
龙梵天来到一名头发半白的男人面前落坐,“施御厨可看清了,她是不是你那已死五年的徒弟?”
“岁数大了,眼睛不好,实在没看清那姑娘的模样。”施昌伯喝了一口酒,“而且。。。”
“我那徒弟已经死了。”施昌伯望着龙梵天言眼神坚定,但语气中似乎还透着一股气愤。
说着他拿出一个精致的镯子,又喝了一口酒,似是打开了话匣子,“这个镯子是我婆娘留给闺女的嫁妆,结果母女俩被奸人所害,死的早,好不容易遇见个天赋好又懂事的徒弟,我也拿她当亲闺女对待,还把镯子送给她,谁知道又是个短命的。”
原本是个悲伤的事情,可最后一句话,他说出来却透着一股子埋怨。
“唉。。。”施昌伯叹了一口气,“王爷,你说老头子我是不是命太硬,谁在我身边都不会有好下场,就连先皇。。。”
他没再说下去。
“施御厨言重了,若不是您夜以继日守在先皇身边,先皇也撑不了那么久。”龙梵天赋安慰了一声,“您也不必如此自责。”
“王爷说的是。”施昌伯一扫阴霾为他倒酒,笑了笑,“王爷也不用再称呼我为御厨了,我就是一个卖酒的草民。”
龙梵天瞥了一眼酒杯,淡声问,“施御厨难道就不想为妻儿报仇?”
施昌伯倒酒的手顿了一下,酒溢了出来,流向桌边,龙梵天站起身。
施昌伯回过神来,忙放下酒坛,忙拿来抹布擦拭,“草民真的是老了,酒都不会倒了,王爷莫要怪罪。”
龙梵天没说话,走到酒柜拿起一坛酒,而后放下一锭金子,临走前对他说道,“如果您想通了就来王府,这酒不错,本王拿走了。”
“对了,她到底是不是你徒弟,本王想,一会儿陆柯会来告诉你答案。”说罢龙梵天便离开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