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炀叫来一个小太监捧着那个紫檀盒子,问道,“那你总得告诉朕你的名字吧,不然朕哪里知道怎么称呼。”
“是臣的错,臣名君玉,字子谦。”
“君玉,君玉……”萧炀拿着手里的扇子,轻轻敲了敲手心,“很好的名字,君子当如玉,好名字。”
“多谢陛下赞赏。”
韩君玉将那盒子打开,里面的东西着实惊到他了。
他万分小心的将东西托了出来,“陛下,这,这是,这是夜明珠?”
萧炀点了点头。
韩君玉立刻将东西放回去,这也太贵重了,他可不敢收。
萧炀一瞧他这样子,就知道他再想什么,开口宽慰道,“君玉,这珠子配你刚刚好,明珠配温玉。”
萧炀都这么说了,他再说出拒绝的话,就显得太不懂事,“是,臣必定不辜负陛下的期望。”
对于榜首的礼品,萧炀早就准备好了,这么些年,都是顾林白霸占着。
前些日子,萧炀跟顾林白有些冲突,现在就是最好的示弱机会。
顾林白将盒子打开,一幅古画映入眼帘。
萧炀靠近他几分,指了指里面古朴发旧的帛布,“皇叔,打开看看,这可是朕搜罗好久才得到的。皇叔瞧瞧是不是真的。”
随着卷轴一点点打开,整张画露了出来。
顾林白这些年也收集了不少古画,但还没有哪幅能跟他手里这幅媲美。
“《寒山孤影图》?”
“皇叔好眼力,这就是上虞黄鹤之的《寒山孤影图》,朕对这些不甚了解,不知真假,皇叔您掌掌眼。”
顾林白仔仔细细的欣赏着,这笔力,笔法必是真迹。
不住的啧啧几声,“妙,妙,绝妙。”
听顾林白这般夸奖的话,这画必定是真的,“皇叔喜欢便好。”
这么多人,还是要给台阶的,“臣,多谢陛下赏赐。”
有一小段山路,不太好走,摇摇晃晃的,直摇得萧炀头疼想吐,将车帘像旁边扯了扯,探出头来。
在那一行人里,他发现有一个人佝偻着背,看起来苍老极了。
盯了片刻,发觉不对啊。
每年的春猎,他不是都将过了花甲之年的人都去了吗?怎么还会有呢。
正巧胃里翻江倒海的,还是下去走几步吧。
“刘福根,让人将车停下,朕出去走走。”
“是。”
萧炀双脚踩在地上,才有些真实感。
他指了指在马车上看到的那个背影,“刘福根,那个是哪位大人啊?朕怎么印象不是很深呢?”
“陛下,容老奴认认。”
刘福根伸长脖子,眯着眼,这人他怎么没有一丁点印象啊。
直到那人侧过身,露出半张脸。刘福根才敢认人。
嘴里嘀咕了两句,“不是,陈大人怎么变化这么大啊?一夜之间,竟老了十岁都不止。”
“陛下,那人是陈润清陈大人。”
那人转过来的时候,萧炀也看到了他的脸。也很吃惊,陈大人变化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