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他青春年少。
此刻,他已有了一点白头发。
不过好的是,辛苦的付出,总算有了一点回报。
他找到了一个相濡以沫的妻子,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今年才五岁。
于亥年亥月亥时出生。
张永朝着萧耀文腼腆的笑着:“老板,我还是想吃面!”
张永每次来耀文客栈,必须点的就是面条。
其实面条最不好吃了,在耀文客栈里,有很多东西比面条好吃。
比如张永给妻子点的黄瓜宴,虽然是素食,但是却比肉香太多太多。
又解馋,对身体又好。
可张永还是每次来,必点面条。
因为在整个耀文客栈,面条最便宜。
萧耀文看着张永额头上的那簇白发,问道:
“张永,你在沙场里干了多久了?”
张永耳朵有点背,牙齿有点黄,坐在椅子上,佝偻着身体,双眼不断打量着周围。
双手在大腿上搓着,每次来耀文客栈,他都是这样的样子。
仿佛他和这里格格不入。
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自卑和惭愧。
所以,每次来这里,他都自己带着一个小折凳。
坐自己带来的凳子,怕身上的灰尘,染脏了耀文客栈的凳子。
此刻,听到萧耀文的话,他挤出笑,道:
“八年了!”
他喜欢和萧耀文说话。
因为萧耀文说话,他能听得清,不用再多问几遍。
他喝其他人说话,都需要反复问好几遍,才能听得清对方说的是什么。
因此,别人每次和他说话,都很不耐烦。
他也感觉羞愧,总觉得自己太笨了。
可萧耀文说话,就算是轻声细语,也能将语音一个字不落,清清楚楚的传进他耳中。
萧耀文一边笑着继续问道:
“哟!都八年了!辛苦吗?”
“不辛苦!这有什么辛苦的。”
“你这辈子,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但是没有做成的事?”
张永:“没有!我想做的,都做成了。
我有一个妻子,她不嫌弃我。
我有个可爱的闺女,每天缠着我叫爸爸。
我再多苦几年,她就长大了。
哈哈,这辈子,没白活!”
萧耀文的动作不由得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