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舌尖抵过后槽牙,盯着案桌上还未下完的棋盘,没想到自己会不小心掉落入她设好的棋局中。
“江家六丫头,你胆子不小啊。”
须臾间,他已经掐住她下颌,眼中狠戾顿现。
江凝微微噙唇,“世子难道忘了,恰好小女有的是手段和伎俩。”
如今想来,当初他之所以会出现在江砚舟的升迁宴上,便是算准了要接近江凝,只是恰好江凝找上门了,是以,两个人才会纠缠到今日。
“不错。”
他冷冷嗤道,蓦然松开手,快步走出她寝殿。
他走出去时,采荷大气都不敢出。
“姑娘?。。。”
采荷走进来,替她查看下颌被谢沉胥掐红的地方。
“明日一早,将今夜北椋世子到我寝殿中的消息透露出去——”
江凝边让采荷替自己按揉,边沉声吩咐。
“奴婢明白。”
采荷很快应下。
次日,谢奉淮夜半子时到江凝寝殿的消息突然就传到赵玉瓒和段云骁耳中。
俩人的关系,也在大秦皇宫里传得沸沸扬扬。
原本都在说赵玉瓒和段云骁的亲事,却突然演变成都在传江凝和谢奉淮生出私情的事。
一时间,种种猜疑纷纷而出。
都在说谢奉淮为了替江凝出气,故而将杨书瑾杀害,江凝身后的人实则是谢奉淮。
“真是个狐媚子,刚到大秦就勾搭上了北椋世子!”
赵玉瓒气得要将手中丝帕揪烂。
“她一介女子,若是单靠自己,也无法下那样的重手,若是有北椋世子在背后相帮,那便说得过去了。”
自杨书瑾出事后,赵启宁经常过来陪着赵玉瓒,生怕她做噩梦。
“是啊五公主,您别看她生得柔柔弱弱,实则最有心机了。当初在万钟寺时,我也着过她的道!”
丁夏宜也跟着赵启宁过来,她身为女子,陪着赵玉瓒会更方便些。
赵玉瓒虽对她无感,可她好歹是尚书家出身,如今与赵启宁又有那样的关系,赵玉瓒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皇兄,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若是没有谢奉淮帮江凝撑腰,赵玉瓒觉得此事好解决,可如今平白无故冒出个谢奉淮,令赵玉瓒头疼不已。
“北椋人在大秦人中间声望极高,只怕大秦皇室不敢与他为敌。”
赵启宁亦是觉得棘手得很。
“那便这么放过江凝那个小贱人了嘛?!”
赵玉瓒恨恨咬牙,她赔了个跟随自己多年的婢女不说,还眼睁睁看着江凝从自己手里逃过一劫,如何叫她咽下这一口气?!
“殿下,公主,小女倒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丁夏宜沉眸思衬一会儿,忽然开口道。
“说——”
赵玉瓒双眸一亮,紧紧盯着她道。
赵启宁朝她使了个眼色,她方垂首道:“北椋世子既在背后替她撑腰,那咱们就看看,他为了江凝,能做到何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