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身为控局者,不成想亦是局中人。
外面的喜婆着急地拍门,身后围了不少婢女小丫鬟。
姜梒不紧不慢地,梳起长发,戴好头饰,盖头覆面,柔如无骨地趴在桌上,像是伤心欲绝无力起身。
此时正好,媒婆带人撞开门。
乌泱泱一群人挤了进来。
先前那个面生的婢女,趁着出门风起的机会,一眼就看见了双眼迷离的姜梒。
眼里顿时惊喜不已,强忍着心中雀跃,挪到一边。
新娘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力气全无,全靠喜婆扶着,也没人发现新娘子突然高了几分。
只喜婆自己暗暗吃力,觉得这新娘子看着瘦弱,实则敦实。
叩拜父母后,秦照背她出阁。
垫着后背上重量,一猜便知,姜梒已经成功替下秦蓁蓁。
心有愧疚,步子稳当不少。
姜梒伏在秦照肩头,用蚊蝇般声音说:“秦蓁蓁被藏在衣柜里,劳烦将军替我收尾。明日前,勿要让旁人发现她。”
秦照轻嗯一声。
在刺耳隆重的喜乐声中,丝毫不显。犹如石沉大海,悄然无息。
他送她上喜轿子后,立在一旁。
魏策抱拳感谢,一身同料子喜服上身,更显的挺拔俊朗。
他掀身上马,神采奕奕。
秦照眼神躲闪,没敢细看魏策的装扮。心里担忧,过了今晚,他们二人会不会反目成仇。
思来想去,最糟糕的不过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大不了燕北侯府举家搬回原籍。
亲迎的队伍渐行渐远,秦照打起精神来,折返回去招呼宾客。
又趁机吩咐自己院里信得过的,将秦蓁蓁带走。
唢呐吹了一路,围观群众议论纷纷。还有一群小孩子嬉闹着追着轿子跑。
姜梒坐在轿中,正了正腰肢。
感觉嗓子干涩无比,嚎了半晌,嗓子还有些隐隐约约作痛。
“听闻夫人哭的厉害,想必应该是已口干舌燥了。不如饮口甜酒润润喉?”
突然,轿子缓缓停下,隔着轿帘,魏策问。
被他发现心事,姜梒正想着如何回答。
那只骨骼凸出,手指修长的手,握着一如玉般莹润精巧的酒葫芦。
穿过帘子和轿厢,递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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