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知故问。
“当然,我认识他时,你还不知道在哪呢。”守月抢先一步说。
在哪?总不可能在娘胎里。
姜梒冷哼一声,“守月公主同他年龄相仿,若说和他相识的早也正常。”
她主动出招,“听闻守月公主为了他还曾抗婚,可他倒好竟对此置若罔闻!真是可怜,不如这样,你同我们一起回鄢京,我们二女侍一夫如何啊?”
几个男人神情难辨地看向她,守月公主被气得面带温怒。
邹云明可不想后院起火,只能站出来帮腔道:“此言差矣,我和守月成婚多年感情深厚,提起同魏将军的交情也不过是故人相见欣喜若狂罢了。”
“我们东方氏的儿女,终身只择一偶,不像你们鄢京的人,毫无骨气脊梁连二女侍一夫的事都能做出来。”
守月公主说的话铿锵有力,满是对姜梒的鄙夷不屑。
“据我所知,守月公主的大王兄与你可不是一母同胞。”
还不等姜梒反驳,魏策已不紧不慢地开口。
乐游不合时宜地噗嗤一笑,引得守月狠狠剜了他一眼。
“事关皇室繁衍生息,自然与旁的不同。”守月公主嘴硬道。
姜梒转瞬轻笑,并未反驳。
邹云明见终得良机,便有意赶客。
姜梒却稳坐椅上,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浔阳长公主可还有旁的要求?”
邹云明好脾气地问她。
姜梒视线从他身上转落在守月公主身上,尽管她现在多少有些狼狈,可还是面带微笑。
问:“既然守月公主心细如发,能提前备好治病的方子,那肯定也知道我需要何种药材。”
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邹云明自以为行事谨慎,没想到早就被人看透摸清脉路。
“我同将军二人并不善药理,不知殿下是缺哪味药材?”
守月接过话。
“倒不是旁的,”稍顿片刻,认真道:“乃这味柴胡。”
瞬间,守月公主眼中划过一抹仓惶,转瞬即逝。
“既然如此,那本将便差人备上一车柴胡亲送至边境处,如何?”
“甚好!”
姜梒起身致谢,“邹将军为人爽快,我等也绝不含糊,即刻便动身折回边境,还望将军通告关卡将士,行予方便。”
几人被带出这邹云明府邸后,才得以摘下蒙眼的白绫,面前拴着三匹马,来时的侍卫皆已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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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梒扬起一抹坏笑,特意选择和魏策同骑一匹,单独留下一匹在原地。
出了城躲避片刻见无人跟来,才松了一口气。
乐游像是憋坏了,一等安全了便想多问几句,魏策倒是淡然处之,既不好奇也不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