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唰”的一声,围绕我脑袋的所有刀刃向着我头顶斩下,却因为我蹦紧了藤鞭,阻止了刀罩合拢的缘故,所有刀刃堪堪停留在了我头顶一寸不到的方位。
我是一身的冷汗,刀刃斩下的瞬间,甚至我脑海中,已经泛起了电视里那羊头剥香蕉般分落的画面。
所幸的是我赌对了,我刚才的笑声,看向林粒的凶狠,也成功的降低了余庚的注意力,使其晚了一秒按下刀罩的遥控开关。
而如果不是晚了那一秒,或许结果便会完全不同。
“你竟敢!你竟敢!!”
这时,天花板上方小孔中,尖锐合成声的怒吼再次响起。
“不可饶恕!不可饶恕!!下一个神罚,我要你们跪着向我求饶!!”
“很可惜,没有下一个了……”
我说着,飞快将右手的鞭尾缠绕在了木桌桌角,这藤鞭上的倒刺,完全就是天生的爪钩,我只是一缠,便紧紧的勾在了一起。
而这桌角,也就代替了我的右手,替我蹦紧了阻止刀罩合拢的藤鞭。
我的右手获得自由,抓上了木桌上的刀阀,发力扯出了刀阀的刀刃,绕着背部去割身后绑我左臂和整个人的麻绳。
“你会后悔的!你他娘的一定会后悔的!”
天花板小孔中尖锐的大骂声还在继续,同时,一股股白烟也从小孔中喷了出来。
我咬牙费力切割,终于割开了绑我后背和左臂的麻绳。
我整个人获得自由,赶紧又将右手的藤鞭柄部缠在了衣柜木梁上,接着用腾出来的双手在头顶的刀罩四周摸索。
既然这刀罩能够戴进我的脑袋,那么也一定能够脱出去。
果然,就在我脑后的刀罩边缘,我摸索到了一个上锁的暗扣。
我赶紧将割断麻绳的刀刃插进了暗扣锁芯,疯狂拧动,直到在“噔”的一声中,我头上的刀罩整个松开。
我心中一喜,取下刀罩扔在地上,几步跨至身旁的大床边,扯掉了大床被单,跟着向被吊在房间中央的林粒冲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吸入了已经蔓延下来的白烟,被吊在房间中央的林粒,此时已经垂着脑袋,没有了动静。
我赶紧搂着她割断了她背后、吊在天花板上的麻绳,乘着自己还未吸入白烟,抱起她冲向卫生间,拉开卫生间的塑料门钻了进去。
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卫生间的天花顶,同样的正冒着白烟,看来这卫生间中也有房间天花板上的小孔。
没有犹豫,放下林粒,抓起淋浴隔间的花洒,打开花洒,用流水冲向白烟,使其白烟涌向了卫生间里处墙壁上的窗户外。
而也就是这么一冲,白烟消散,我也瞧见了这卫生间上方,天花板冒出白烟的位置。
用刀刃割下带进来的床单一角,用花洒淋了之后分成两块,一块缠绕自己鼻翼,在脑后打结,一块搓成一团握在手中。
跟着踩上洗手台,撕开了天花板上冒烟的墙布,果然,这冒烟的墙布中,正有一个与外面房间天花板中一样的小孔。
当然也就用手中搓成团的另一块床单,将小孔完全给堵死。
白烟终于不再冒出,我下了洗手台,又用花洒冲了一下卫生间上方残留的白烟,将其全部逼出卫生间里处墙壁上的窗户,这才松了口气。
当然,这还不算完,我继续用花洒淋向床单,将床单分割着堵住了卫生间塑料门的每一处缝隙,保证外面房间中的白烟无法钻进来,这才完全的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