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内的气氛因少女柳慧兰与付氏的突然拥抱而变得更加微妙,两人的痛哭声在空旷的祠堂内回荡,显得格外刺耳。郁依依眉头紧锁,不耐烦地开口:“这戏,还要演到什么时候?”郁阳秋见状,怒不可遏,转身对郁依依怒斥:“依依,你这是什么态度!无论真相如何,我们都应给予她们应有的尊重!”郁依依冷笑,手中的鞭子轻轻拍打着掌心,声音清冷:“尊重?那也得她们值得。有本事,就去官府说个明白,何必在这里哭哭啼啼,惹人厌烦。”柳慧兰闻言,哭声戛然而止,警惕地看向郁依依:“去官府?万一你和官府勾结,我们岂不是羊入虎口?”郁依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勾结?真是可笑。我郁依依行事光明磊落,何须勾结官府?你若真有冤屈,官府自会还你公道。”此时,郁明达郁家旁系子弟,一向擅长和稀泥见状,悄悄走到郁南山身边,低声说道:“南山兄,你看这事闹的,不如我们……”郁明达话未说完,但意思已明,他是想借此机会为自己谋取利益:“……你看,能不能给我在官府谋个官职?”“我爹郁阳秋在朝中还是有些影响力的,他一定能帮上依依的忙。”郁南山闻言,脸色一沉,断然拒绝:“明达,你这是什么话!家族之事,岂能如此儿戏?更何况,依依的清白,岂是用官职就能换来的?”郁明达语气中带着不满与挑衅:“阳秋兄,郁依依如此嚣张,简直没把你这个兄长放在眼里。她竟敢擅自决定查案。”“还限制我们的自由,简直荒谬至极。依我看,应当严惩不贷!”郁阳秋面色铁青,怒视郁明达:“够了!郁依依也是为了查明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你若再无理取闹,休怪我不客气!”郁依依手持长鞭,眼神锐利如鹰,扫视全场:“我郁依依行事,一向光明磊落。今日,我不仅要为自己讨回公道,更要揭开郁老太之死的真相。”“在真相大白之前,所有人都是嫌犯,不得擅自离开!”郁阳秋怒不可遏,大声呵斥:“郁依依!你越来越不像话了!竟敢如此对我这个兄长说话,你眼里还有没有规矩!”郁依依冷笑,丝毫不惧:“规矩?规矩是给讲理的人定的。我现在只想找出真凶,还自己一个清白。你若觉得我做错了,大可去官府告我。”宴景廷适时站出,缓和气氛:“大家冷静一下,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真相。依依,你的决心我理解,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如我们先去官府报案,让官差来协助调查。”郁依依点头,目光坚定:“好,宴景廷,你去安排一队官差,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去京城,直接向大理寺报案。”随着郁依依的一声令下,众人面面相觑,最终只能无奈接受这一安排。夜幕降临,郁家上下人心惶惶,各自回到院子里,心中五味杂陈。郁小宝躲在房间里,脸色苍白,惊慌失措:“怎么办?万一郁依依真的查出什么来,我们岂不是都要遭殃?”付氏眉头紧锁,却也强作镇定:“小宝,别慌。郁依依不过是个黄毛丫头,能查出什么来?我们只要沉住气,总会有办法的。”郁小宝依旧不安:“可是……可是她的样子好吓人,好像真的什么都知道一样。”付氏冷笑,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知道又怎么样?她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谈。你且安心,我会想办法的。”夜幕低垂,郁府内灯火阑珊,各怀心事的众人各自忙碌或歇息。而此时,郁南风却悄悄溜出了房间,手里紧握着刚从账房“借”来的银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直奔镇上的赌场而去。付氏在房中独自垂泪,闻讯赶来的郁小宝见状,连忙上前询问:“母亲,您这是怎么了?父亲他又去哪里了?”付氏抽泣着:“你父亲……他又去赌了!这个家,他何时真正关心过?小宝,我们娘俩的命,怎么这么苦啊!”郁小宝面露难色,却也无奈:“母亲,您也别太伤心了。父亲他……可能只是暂时迷了心窍。”就在这时,宁清漪恰好路过,听到了母子的对话,心中暗自盘算,觉得自己表现的机会到了。宁清漪温婉地走进房间,轻声细语:“付姨娘,小宝妹妹,你们别难过了。郁老爷他或许只是一时糊涂,总会想明白的。”付氏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宁清漪,仿佛看到了救星:“清漪啊,你真好心。这家里,也就你能安慰我这颗受伤的心了。”说着,付氏竟一把抱住宁清漪,将满腹的委屈与苦水都倾诉了出来。另一边,郁依依、宴景廷与郁南山三人正聚在书房内,紧锁眉头,商讨着郁老太去世的疑云。宴景廷眉头紧皱,翻阅着手中的卷宗:“这些证据,确实都对郁依依不利。但直觉告诉我,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郁南山眼眶泛红,声音哽咽:“这群人,他们铁了心要在依依身上捞好处。我可怜的依依,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档子事。”郁依依与宴景廷站在郁府门口,正准备启程,郁南山在一旁依依不舍地叮嘱。突然,宴景廷神色一紧,迅速捂住郁依依的嘴,将她拉至一旁。郁依依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随即明白了宴景廷的用意,轻声:“有人?”宴景廷点头,压低声音:“对,我们的话可能被偷听了。”郁依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故意提高音量:“父亲,您放心,我会小心行事的。宴景廷,我们走吧。”此时,不远处的花丛中,付氏与宁清漪正屏息静气,企图偷听更多的秘密。见郁依依与宴景廷突然提高音量,两人心中一惊,面面相觑。付氏低声对宁清漪:“奇怪,怎么突然没声了?”宁清漪皱眉,心中暗自揣测:“难道是我们被发现了?”两人对视一眼,决定不再逗留,悄悄离开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