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萧衍的屋子里宿了一夜,她的身份也水涨船高,再无人敢挑她的刺,即便是付摇蕙,也再未找她麻烦。
她天天在院子里躺着晒太阳,什么都不做,也无人敢置喙。只是羡慕的蓝玉儿,天天往她这儿跑,就是想蹭她小食堂的饭菜。
这一天,沈长梨正躺在摇椅上晒太阳,脸上暗影一闪,便看到一身大红锦衣的玉妖精笑眯眯地站在她面前。
“好狗不挡阳,走开。”
沈长梨记着仇呢!看到他自然没好气。
玉流觞也不恼,依旧笑眯眯的。他青丝上的白斑七天后,自动褪去,再未显现。
如今他妖娆的身姿一旋便坐到了她旁边的小板凳上。
“听说沈小郎病了,本侯特来瞧瞧。”
他坐下来皮笑肉不笑的。
沈长梨瞄了瞄他,冷哼一声,“玉侯爷是来看看我还死没死吧?怎么,失望了吧?真是抱歉啊!”
玉流觞语气酸溜溜的,“不是也成全了靖王殿下和沈小郎的情份?如今,你不是主子胜似主子,人人都忙得不可开交,你却悠闲地晒太阳。还有谁,能如沈小郎这般有福气?你说,你是不是该谢谢我?”
谢你娘的头!
沈长梨咬着牙,恨不能将他撕成八瓣。
“说吧!找我何事?”她臭着一张脸,说话凶巴巴的。
玉流觞定定地看着她,见她养回几分气色的小脸上依旧泛着淡淡的青色,身子也瘦成了麻秆,一双手腕子细的比笔杆子也粗不了多少。
他眸光一闪,幽幽吐口,“本侯来,只想问问沈小郎,你何时学的医?跟谁学的制毒的手段?”
说着,他刻意地摸了下头。
沈长梨没忍不住笑,“不是很美?多特别呀!玉侯爷,世上独一无二的斑点头……哈哈哈。”
瞧她窝在摇椅上捂着肚子笑的极没形象,小身子颤动着,痛快到疯了似的。
玉流觞竟然也没忍住,勾了勾唇,妖冶的眼眸里竟然也荡着一抹笑意。
他长长叹息一声,“沈小郎的本事,着实让本侯刮目相看,有些事,本侯也有些不确定了。”
听着他意味十足的话,沈长梨停了笑,似是能听懂他话里的意味,撇撇嘴。
“既然不确定,玉侯爷何必再纠结?得饶人处且饶人。放过别人,也就是放过自己。小心坏事做绝了,将来生的儿子没屁眼。”
沈长梨不惜痛骂他。
玉流觞真是脾气好的没话说,他似乎也料到,此番前来,他定然得不到好。心里有了准备,瞧着她不过是图个口头痛快,也不与她真生气。
长身而起,他拍了拍大红的锦袍,“罢了,既然沈小郎现在不愿说,日后本侯迟早会查个明白。本侯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早就待烦了,该走了。”
沈长梨眼珠子一转,玉妖精要走了?
这是来向她辞行的?
可她的身份还没贵重到值得他亲自前来辞行吧?
这厮醉翁之意不在酒!
沈长梨立马警惕起来。
只是,她已经发现了自己身上的秘密,为何那么使劲地撞床柱都未将额头撞破?她现在再也不怕那个隐患了。
“门在东,侯爷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