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睨了她一眼,从大衣的口袋里面摸出一个盒子,“这是奶奶走之前托我给你的,她原本以为自己能见你一面,所以早早就让人准备了见面礼。”
说着,傅司州把盒子放到桌面,用食指抵着移到她的跟前:“奶奶的一片心意。”
梁瓷无法拒绝这份见面礼,只好拿到手上,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只和翠绿的玉镯。
种水好到她这个不怎么懂玉的门外汉也能看得出来好,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梁瓷怕摔了,连忙合上盒子:“学长,太贵重了。”
“不用有压力,奶奶知道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她只是单纯喜欢你。”
梁瓷听到他这话,更加愧疚:“对不起,学长。”
他往沙发后一靠,又露出了从前的几分淡然和游刃有余:“有什么好说对不起的,难不成你不喜欢我,还是你的错了?”
他直白地点出来,梁瓷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傅司州看了她一会儿:“接下来半年我基本上都不在A市,你不用担心会在陈老师家碰到我。”
说到这里,他似乎想起两人在陈正哲那边是在相亲的状态:“陈老师那边我会说清楚的,到时候我会跟他说我们两人还是做朋友比较合适一点。”
大概是事情说完了,傅司州又喝了口水后便起身说要走了。
梁瓷怔了一下,“学长——”
昨天晚上十一点多,夏萱突然在微博上发了订婚宴的邀请函,上面写的日期是下个月的一号。
赵念千只知道夏萱和时宴一开始的订婚宴是定在这个月的十八号,现在夏萱却大肆宣扬是下个月一号。
赵念千直接就懵了,问她是怎么回事。
梁瓷猜到是怎么回事,但她对时宴和夏萱的事情已经不关心了,“改了日期吧,我也不清楚。”
赵念千知道梁瓷这一次是真的从时宴那火坑里面跳出来了,听到她这话,她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了:“算了,不管他们的事情了。对了,你和傅司州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
“少装了,那天晚上傅司州在你家里吧?”
梁瓷尾指颤了颤:“他奶奶去世了,心情不好,我陪他喝了点酒。”
“喝酒啊——,那你们有没有酒后乱那什么?”
梁瓷被赵念千这问题弄得脸有些微热,她没回答:“你这么好奇,你直接问傅司州呗。”
“也不是不行——”
“……”
挂了电话,梁瓷偏头看向窗外,天色还是昏沉,又是难见太阳的一天。
没有太阳,天气还冷,梁瓷整个人都有些懒散。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她以为是快递,披了外套出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