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坐在高堂之上,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难以遏制的怒火。他用力拍了拍惊堂木,声音震耳欲聋,质问那老妇:“你为何要这么做?难道你不知道,你的行为已经触犯了律法,伤害了无辜之人吗?”
老妇缓缓地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哀。她开口了,声音沙哑而低沉,讲述了一段令人心酸的往事。
“我是个穷人,一辈子都活在别人的脚下。我的女儿,她那么年轻,那么善良,却因为家境贫寒,被恶霸欺凌,最终含恨而终。”
“我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尽折磨,死去。那一刻,我的心也跟着死了。我开始想,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公道,那我就用自己的方式,为女儿讨回公道。”
说到这里,老妇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继续说道:“我开始计划,开始布局,我要让那些欺压过我们的人,尝到同样的痛苦。”
“我知道,这样做会让我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但我不在乎。我只要我的女儿,能在另一个世界,得到一丝安慰。”
大理寺卿听着老妇的叙述,神色复杂。他明白,这背后隐藏着的是深深的绝望和愤怒,是长期受压迫后的反抗。但法律,不能因为个人的遭遇而妥协。
在一旁的李子书,却眯起了眼睛,心中涌起了不一样的想法。他仔细观察着老妇,发现她的眼神中虽然有着麻木和悲哀,但也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再结合案件的种种细节,李子书心中渐渐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个老妇,或许只是被推出来做替罪羊的。
想到这里,李子书决定试探一下。他缓缓走到老妇面前,蹲下身子,目光直视她的眼睛,声音低沉而有力:“老人家,你说的话,我们都听到了。”
“但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并不是真正的凶手?或许,有人利用了你对女儿的仇恨,让你成为了他们的棋子?”
老妇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不,是我做的。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李子书却不信。他知道,真正的凶手,往往隐藏在暗处,操控着一切。他们着急了,怕他们抓到真正的把柄,所以才推出了这个老妇来顶罪。
大理寺内,烛光摇曳,气氛凝重。李子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锐利如鹰。
他缓缓转身,对大理寺卿说道:“可以动手了,凶手,我已经找到了。”
大理寺卿一愣,随即迅速反应过来,挥手示意手下人马立即行动。一队身着铁甲的士兵迅速集结,马蹄声隆隆,直奔武王府而去。
武王府内,一片慌乱。当士兵们指明要抓世子身边的小厮时,武王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只是沉默片刻,便默默地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他知道,在大理寺卿和李子书面前,任何抵抗都是徒劳的。
小厮被迅速带到公堂上。他看上去十分瘦弱,眉清目秀,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此刻,他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眼中满是惶恐和绝望。
“大人饶命啊!我……我真的不是凶手!”小厮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要崩溃。
李子书冷冷地看着他,心中却泛起一丝波澜。这个小厮,他之前也见过几次,每次都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让人很难将他与凶手联系在一起。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李子书深知,有些罪恶,往往隐藏在看似无害的外表之下。
“你不是凶手?”李子书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那为何多起命案现场,都留下了你的痕迹?”
小厮闻言,身体一颤,似乎想要辩解,却又说不出话来。他只是不停地磕头,希望能够求得一线生机。
李子书见状,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无人能察觉?告诉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所做的一切,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说着,李子书从袖中取出一叠纸张,轻轻展开。那是他多日来调查所得的证据,每一笔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小厮看着那些证据,脸色更加苍白,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末日。
“你,从小受尽折磨,有病,无法和常人一样感知七情六欲。”
李子书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起来,但其中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世子对你很好,为了给你治病,不惜花费重金。”
“你却利用这一点,将世子对你的好,变成了你杀人的借口。”
大理寺的公堂上,气氛紧张得几乎令人窒息。小厮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坚决的不屈。
他紧咬着牙关,仿佛是在用尽全身的力气来抵抗这突如其来的指控。
“我……我没有杀人!”小厮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异常坚定:“你们不能仅凭一些莫须有的证据就定我的罪!”
李子书冷冷地看着他,心中暗自冷笑。他知道,这个小厮的狡辩只是徒劳。他缓缓从袖中取出一叠纸张,轻轻展开,那是他精心收集的证据。
“你说你没有杀人?那这些证据怎么解释?”李子书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够穿透人心:“这些证据清楚地显示,你与每一个被害者都有过接触。”
“而且,你身上的这枚纽扣,正是从龙华大人身上偷来的。龙华大人经常探望世子,这才给了你可乘之机。”
小厮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纽扣,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
他没想到,自己的计划竟然被李子书识破了。
龙华被请到了公堂上。他一脸茫然地看着李子书和小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他看到自己的纽扣竟然出现在小厮身上时,顿时瞪大了眼睛,怒不可遏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陷害我?这枚纽扣明明是我的!”
小厮低着头,一言不发。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无法狡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