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阮想却想,她今天的话,是有些严重了,饶是谁,这么真心的付出,却换来那么一句,也会心寒吧。
晚饭用完,人,还是杳无音信。
保姆带丛安去洗澡,阮想去了厨房,把锅里给留的汤盛出来,倒进碗里。
她端着去了隔壁,敲门,不知道人回来了没。
她没敲几下,就隐约听见房里的脚步声走过来。
门一开,周景维脸上并无太惊讶,
“怎么了?”
是询问事情的口吻。
阮想忽觉自己端碗的样子有点搞笑,好像小时候电视广告里,端着水让妈妈洗脚的小男孩。
本来还有点生硬的氛围,倒被阮想自娱自乐的笑给打破了。
周景维见阮想突然自己笑了,他也不知怎么的就跟着笑了,
“怎么了?”
还是同样的句子,但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阿姨煲的汤,给你留了些,你尝尝,放明天,就不新鲜了。”
周景维又没瞎,开门第一眼就看到阮想手上的动作。
阮想白天的话,他听了,不敢用不开心,更不敢用生气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但是,心里的难受,是实打实的。
他晚上一个人待着也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安慰自己,理解阮想。
他是准备自己情绪调整好后,再去见阮想,结果,阮想倒先来了。
做了半天没效果的心理建设,此时,解药来了。
周景维伸手接过阮想手里的碗,
“进来吧。”
阮想跟在后面,又提醒了句,
“有点凉了,你热一下再喝吧。”
周景维去了厨房,把碗直接放进微波炉热,然后出来。
阮想就站在餐厅,厨房里传来微波炉轰隆隆的声音,周遭并不十分安静。
阮想想借着这份凌乱,开口道歉:
“今天早上,我对你说的话,有些严重,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