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冷笑一声,“或许只是做个样子呢?”
简石公公瞬间就明白了,“他这是做样子给各位王爷看的,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
萧衍撩袍站起,神色一凛,“明日开拔流马县。”
“是!”简石公公转身要走,又扭头,“爷,既如此,皇太孙那边要如何?”
萧衍冷眸一闪,“他的事,与本王何干?”
简石公公立马明白了。
这事,他家爷并不准备插手。
那他就知道该怎样应付皇太孙了。
第二日一早,沈长梨一夜好睡,起身后,从破旧的衣箱里翻出一件半新不旧的桃红小褂,靛蓝粗布麻裙,将头发遮住额角后,便骑着傻子借来的灰毛驴上路了。
刚到村口,就听到几个妇人正一脸暧昧地咬耳朵。
“听说了吧?昨日,村边的草场垛子里,族公家的柳四,与蓝玉儿的婢女正在那里玩的火热……”
“嘿,听说那个老婆子也一丝不挂,柳四不会连那个猪一般的老妇也玩了吧?”
“那谁知道,听说蓝玉儿也衣衫不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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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好多人都看见了,诸葛才子听闻此事脸都绿了,已经派人到蓝县令家退婚……”
沈长梨骑着灰毛驴,听着这些闲言碎语,嘴角不由微微翘起。
她调制的‘有情花’毒效果还真不错,只需那么一点点,就能让人如此疯狂。
傻子对这些却充耳不闻,今儿进城,他高兴极了。牵着灰毛驴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瞅一眼沈长梨,傻笑着,满脸都是幸福的神色。
二人刚进城,就看到宽阔的大街上人山人海,热闹喧腾。县太爷蓝松节正带着府衙所有官员衙役,还有富商乡绅等流马县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站在城门口翘首期盼。
傻子拴好驴,沈长梨不用打听也知道了,他们中宁国的战神靖王爷萧衍今日要过流马县。
沈长梨对这位靖王殿下没兴趣,扯着安歌在人群中挤来挤去。
可耳边飘来的话,想不听都难。
有人拍着胸脯骄傲地说,“咱们靖王爷可是老皇帝最宠爱的儿子,十五岁上战场,所向披靡,从未打过败仗。如今大败北黎,还捉了北黎王的妹妹锦玉公主,真真是立了大功。”
又有人痛惜地道,“这一次想必老皇帝还会为靖王殿下指婚。咱殿下命苦,前后指了三次婚,三个王妃都未等入洞房就香消玉殒了。据说是殿下杀戮太重,一般女子福薄近不了他的身。唉,真希望殿下能早得子嗣,不再形单影只。”
沈长梨一听,觉得这些人真能操心。
一个皇家贵胄,身边还能缺了女人?
不过琢磨着老百姓的话,沈长梨觉得这个靖王在民间的声誉还不赖。
挤来挤去,沈长梨就累了,肚子饿的咕咕叫,她看到一个馄饨摊,两眼放光,扯着安歌就拼命往那边挤。
“瞧,那个贱皮子在那儿。”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蹿进耳朵。
沈长梨扭头,就看到蓝玉儿和她的奶娘老妖婆正领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家奴朝他们这边挤。
傻子也看到了,吓得脸都白了,“薇儿,快跑。”
沈长梨咬牙,娘的,竟忘了这流马县是蓝玉儿的地盘。她和傻子今日进城,想必他们早得到消息,正在这里守株待兔等着他们呢!
今日靖王进城,他们也敢如此造次。
不过若是今日被他们捉到,她和傻子就不能再像上次那样幸免了。
想到这里,沈长梨扯着安歌就跑。
蓝玉儿此番做足了准备,带来的家奴个个人高马大非常彪悍,沈长梨和傻子眼见就要被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