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帅哥看到那两字之后,不慌不忙的按了沙发后面的静音键,而后依旧是一脸邪魅的眼神看着她,仿佛看着一个诱人的苹果。
“喂……”何百合慵懒的声音响起。
“你在哪儿?”空静下来的包厢里,魏顾海的声音很是清晰。能清晰的听到他声音中的那种例行惯事般的冷淡。
“我在喝酒啊……我喝醉了。”她将脚搭在满是空酒瓶的玻璃桌上,几个酒瓶应声倒下,乒乓作响。
“还是你自己一个人吗?”魏顾海有些不太乐意了,“你别这么糟蹋你自己行吗?你知道我最近很忙,根本没时间照顾你的。你就不能…就不能老实一点吗?”
“哎呀,你嚷嚷什么啊……魏顾海,我什么都给你了,钱…你随便花;我的人…你随便用;我的枪…你都随便使。我还有什么?我除了你还有什么?你却说你,说你没空照顾我……呵呵,呵呵呵呵……”她说着。竟流泪了。
那刻,我不知道为什么,眼角也跟着湿润,然后泪水也跟着流下来。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流泪,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何百合而流,还是为我自己而流。
我只知道,在加拿大训练时,再苦再累都没掉过一滴眼泪的我,这会却哭了……
朦胧中,我恍惚觉得——我终究只是个女人——我们终究只是个感情动物、感性的女人。
“……”魏顾海那边没了声息,很平静的听着何百合的醉言醉语。
“你怎么不说话了……”
“……”魏顾海仍旧没说话。
“哎呀…你不要担心了啦……我跟因子在一起块。”何百合说。
“在哪儿?我去接你们。”魏顾海马上说。
“你还是往你妹妹急呢……一说因子在这儿你就急了,对我却爱答不理。”何百合苦笑着说。
“这不一样。”
“对,是不一样,就跟我哥爱我似的,这世界上谁都不能碰我一根指头,谁碰我他就杀谁。”何百合说着,旁边那个帅哥的脸却开始阴晴不定,甚至都不自觉的在拉远距离,何百合继续醉语说:“都是兄妹感情,我懂……他俩都是厉害的人物,都想保护自己的妹妹,我懂……”
她不懂。
懂得人,是我跟魏顾海。
“你喝醉了,你在哪儿?我去接你们!”魏顾海命令的口气说。
“我在——”
“——我没喝醉,”我赶紧拿过手机,“我没喝醉,我送她回去就好。”
“几点?”他问。
“这就回去……”我说。
“我在家等你们。”魏顾海说着,便挂断了电话。
“他在哪儿?”何百合耷拉着眼皮,看着我说:“他来接我吗?”
“我送你回家……”我扶着她的胳膊说。
“我不回家!!”何百合发酒疯似的攘开我的胳膊。
“他在家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