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流言传出的却不是时候,如今北越三皇子,又借着此事大做文章,你父亲与我商议之后,决定先将你送走,去庆洲老家避上一避。如此,等到这事过儿了之后,再接你回府。”
洛老夫人,说着,叹息了一声,道:“此举实属无奈之举,但也全都是为了你考虑,无忧,你觉得呢?”
“祖母的意思,是要将无忧送走?”
洛无忧满面震惊,脸色瞬间有些发白:“可是,祖母,惊澜太子之死,与孙女儿毫无瓜葛,对于太子之死,孙女儿也感觉很遗憾,可这确与孙女儿完关,孙女儿这一走,岂不是坐实了流言?”
“这是哪里的话,如果不是为了你好,你觉得我与你父亲会如此的劳心劳力么,你也不想想,你如今身在都城,人人只会盯着你,说道你的不是。”
老夫人沉下了脸,道:“可若你离开一年半载,待得此事风平流静过去之后,再回府,谁又还会记得半点,到那时,你依然是升平县主,是洛府的女儿,谁还敢说道你半个不字?”
“不说其它,便是到时对你你及笄议亲,也是多有裨益。此事,就这般决定了,我与你父亲也是通知你一声,你且做好准备去吧,至于其它的事儿,你不用担忧,你娘与你弟弟,我与你父亲也自会好好的照看的。”
通知一声,也就是他们早就决定了,她是非走不可了?
洛无忧深吸了口气,看向洛秉书道:“父亲您也觉得太子的死,与女儿有关,只要女儿走了,一切就都可以平息了吗?”
“无忧,为父知道与你无关,这也是无奈之举,此事,就这么定下了。”洛秉书瞥了一眼洛无忧,面上满是沉重和痛惜,却是如是说着。
洛无忧脸含悲凄,满脸不可置信。
许久之后,却是泪眼婆娑的跪在了地上:“既然父亲与祖母心意已决,无忧自当从命,只是,无忧还有一不情之主,望祖母和父亲通融,待无忧为祖母庆祝寿辰之后,再行离开。”
“无忧此去,不知何日才得转回,以后不能常侍祖母左右,也只有如此一表孝心,还请父亲和祖母恩准无忧再留些日子,多陪伴祖母还有母亲和幼弟,无忧求父亲恩准,求父亲恩准……”
少女额头点地,叩着响头,哀哀凄凄的请求着。
“这……”
洛老夫人面含犹豫与洛秉书对视了一眼,“秉书,既如此,就让她再留些日子,待我寿辰之后再走吧,你看呢?若然到时宾客们问起来,无忧不在,也只人加深他们的猜测。”
“母亲说的是,既然如此,那无忧你的行程就定在你祖母寿的第二日吧,替你祖母祝了寿在走,也算是全了你一片孝心。”
洛秉书思量了片刻,点头应允。
洛无忧又叩了一首,“无忧多谢父亲和祖母的成全,那父亲祖母,还请先容许无忧告退。”
“去吧,去吧,好好的安慰下你娘。把个中原由好好于她解释一番,也免得,她替你担忧。”
洛老夫人一脸不忍的朝地上的洛无忧挥挥手,看着少女有些抽泣的背影,脸上的不忍却又在瞬间消失。
沉吟了半晌,却是突的朝洛秉书道:“秉书,依你看,这丫头,可是真心想要离开,留下她,会不会再惹出什么乱子来?只要送走了她,这北越三皇子,应该就不会再紧揪着我们相府不放了吧?”
“母亲不必忧心,如今情形尚在掌控之中,惊澜太子未死,只是失踪,北越皇想来也很快就会得到消息,此事,定有回转的余地。”
洛秉书顿了顿,道:“今日早朝之时,皇上已下令,命人全力寻找君惊澜,只要找到他的人,北越三皇子自无话可说。”
“可若那人找不到呢?”
洛老夫人却是反问了一句,,叹了口气,道:“秉书,凡事,都有万一,这太子消失近一个月了,若是找到,便早该找到了,况且,如果太子未死的消息传出去,只怕是……”
“你也该好好的想想,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们相府又该如何做,才能这件事里抽身出来。相府能有今日,不易,全靠吾儿一番心血,为娘,不希望,这一切,因此而毁于一旦。”
“母亲放心,倘若真走到那一步,儿,自知取舍!”洛秉书沉吟了片刻,回道,声音里透着一股绝然,和狠戾。
若真走到那一步,只怕,也只能牺牲一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