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姨娘这般的质问指责,拿着刀子威胁。这还是洛大丞相,此生头一遭。又怎能不怒,他早已怒不可遏!
“谁敢过来,我立马割断他的脖子。”
婉姨娘却是立马将手中的匕首往前一送,戾声喝止,一群护卫见状,也都不敢再上前,都忌讳着她手里的人质。
那可是相府最小的少爷,若真有个好歹万一……所有人都看向了洛秉书,似在等待着他的命令。
“李婉儿,你到底想怎么样?”洛秉书脸色沉如锅底,眼神更是阴鹜无比,看向李婉儿的眼神,更是没有半分的情宜和不舍。
唯有的,便只是无情的憎恶与凌厉的杀意。
“呵,呵呵,我想怎么样?我想怎么样?”
那无情的眼神,看在婉姨娘的眼里,有种心如刀割的刺痛,痛得无法呼吸,这就是她跟了十几年的男人,竟对她如此的无情!
他现在应该恨不得杀了她,将她千刀万剐吧?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怪只怪自己瞎了眼,识人不清,竟是跟了这样一个薄情之人,守了十几的的活寡不说,还赔上了自己的女儿。
李婉儿凄然冷笑了两声道:“我又能怎么样?我只想保护自己的女儿而已,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的溪儿明明就是冤枉的。”
“恨只恨,我这个做娘的,却救不了她,所以,我能做的,就是替她报仇,替她报仇!”李婉儿神情激动无比。
“洛无忧,若不是你,溪儿怎么会被送去家庙,你陷害溪儿,害得她堂堂一个相府千金却有家归不得。你毁了她一辈子,我也要你尝尝这样骨肉分离的滋味,这一刀,是你当日刺在溪儿身上的,今日我便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李婉儿愤愤的剜了一眼正给顾若兰行针的洛无忧,顿了顿,道:“你以为,我会给你留下机会吗?告诉你吧,这刀上我早就抹了剧毒鹤顶红!呵,呵呵,我知道你跟着章太医学医。”
“不过,这毒见血封喉,就算是章院正在场,也救不了他们,我告诉你吧,你娘,你弟弟今日一个都逃不掉。”李婉儿一脸阴狠绝然的表情透着几分颠狂,恨洛无忧几乎恨到了骨子里。
若不是洛无忧苦苦相逼,她的溪儿又怎么会被送去家庙,若不被送去家庙,又怎么会给别人留下机会。
洛无忧眼眸幽暗一片,透着无尽的森然:“你若恨我大可以冲着我来,放开安儿,你想怎么样,我任由你处置。”
“任我处置?”
李婉儿却是笑了,透着无尽的恨意却又透着几怆然,她突的摇了摇头,道:“处置你,不是太便宜你了,你放心,我是不会动你的,因为,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娘和你弟弟是怎么样因你而死的,让你痛苦后悔一辈了。”
那狠戾的声音,,让屋中众人心惊。
“洛无忧,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记着,你娘和你弟弟,都是因你而死的。你不是最疼你娘最心疼你弟弟了吗?洛无忧,你记着,她们都是因你而死的,因为你而死的。”
她害了她的溪儿,她便要她后半辈子,也都活在痛苦和悔恨之中!
洛无忧看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顾若兰,又看了看婉姨娘手中的安儿,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青鸾。”
蓦的,洛无忧双唇轻掀,自唇边溢出了两个字,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婉姨娘手中的安儿,便已消失,落进了另一个人的怀里。
婉姨娘只片刻愣神,便反应了过来。
而后,却是突的抬起手中的匕首,刺进自己的身体里,婉姨娘的嘴边溢出一抹鲜红,身子摇摇欲坠了一下,倒在了地上。
插着匕首的地方鲜血如注,汹涌而出。
婉姨娘面若死灰,她染血的手,撑在地上,不停的在地上匍匐着向前爬动,视线在人也看着了前方人群之中的一个方向。
吐出一串断断续续的字符。
“公,公主,你要卑妾做的事,卑妾都做了,求,求你放过我的女儿,不,不要伤害她……”
婉姨娘说着,头一歪,顿时断了气。
永昭却是顿时脸色大变,周遭的宾客,也都把视线投入了这位相府的主母,永昭公主的身上,婉姨娘临死前的一句,可谓是引人遐想。
那话,摆明了就是在说,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受到了永昭的指使,洛老夫人与洛秉书也是眼神阴鹜的看向了永昭。
“你们都看着本宫做何,这关本宫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