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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之役(第2页)

1621年后金讨伐毛文龙,但没有伤害朝鲜利益,朝鲜不答谢;

朝鲜给毛文龙提供土地、接济粮食;

努尔哈赤死后连明朝都派人吊丧,唯独朝鲜不遣使吊丧。

阿敏限期五天回复,命阿本、董纳密(朴仲男)携书出使朝鲜朝廷,他们还没回营,阿敏又写信并派备御札弩、巴克什科贝带去,进一步补充说明了对朝鲜的答复。此外,阿敏还给了要求朝鲜与后金结为兄弟国并与明朝断交的书信,但此书信不见于后金方面的记载。

朝鲜君臣接到书信后,先写了对“七罪”的答复国书,让权璡带到中和的后金大营,又在江华甲串的镇海楼接待了四名后金使臣,然后将他们打发走,二月初五晋昌君姜絪(姜弘立叔父)携国书赴金营。同日阿敏率军兵不血刃地占领空城黄州,翌日姜璹、朴雴陪同札弩等后金使臣来到金营,通报姜絪将来之事,后金又将书信转交姜璹、朴雴,指责朝鲜继续整顿士兵以及在新送的国书上写天启年号,缺乏议和诚意,令朝鲜君臣一度对议和绝望。

阿敏执意南下,后金将领李永芳等劝其守信,遭阿敏呵斥,于是后金军进驻瑞兴,途中遇见了朝鲜使臣姜絪,翌日阿敏接见姜絪,姜絪对阿敏行一跪三叩头并递书乞和,阿敏原则上同意,但要求给予其屯兵秣马之地,姜絪建议驻军三屯,阿敏不从,继续向汉城开拨,岳讬说服阿敏之弟济尔哈朗驻扎平山,由此议和又有了眉目。后金进驻平山后,就派副将刘兴祚(朝鲜称其为刘海,后金称其为刘爱塔)等出使江华岛,正式商定和约,李廷龟、张维负责与其交涉。与刘兴祚一起来的还有八年前被俘的姜弘立和朴兰英。尽管朝鲜内部出现斩使之议,但在崔鸣吉、李贵等主和派大臣的主张下,朝鲜仁祖还是在二月十一日接见了刘兴祚,刘兴祚极为傲慢,嘲笑仁祖为木偶,提出了与明断交、进贡后金及以王弟纳质等议和条件。仁祖以远房宗室原昌副令李玖(朝鲜成宗之子云川君后裔)为原昌君,冒充王弟交给刘兴祚,二月十五日,刘兴祚在燕尾亭誓约议和,随后带原昌君等去平山金营,同日朝鲜处决了放弃平壤的尹暄。

结盟撤兵

原昌君来到平山金营后,以抱膝礼谒见阿敏,并携带大量礼物,包括一百匹马、一百张虎豹皮、四百件绵绸苎布、一万五千匹布。岳讬认为和事将成,此战目的也基本达到,而明与蒙古仍为后金心腹大患,建议与朝鲜国王盟誓后立刻撤军。阿敏却表示要进入汉城看朝鲜王宫,甚至有久居的打算,叫上杜度和他一起住在汉城,遭杜度拒绝。由于从征的其他贝勒均要求议和撤兵,阿敏迫于压力,只好继续同朝鲜议和。于是在二月二十一日,刘兴祚及巴克什库尔缠等再次来到江华岛,同朝鲜敲定最后的和议。双方争论的焦点在于同明朝的关系以及和盟仪式。后金对朝鲜送来的国书仍沿用天启年号感到非常恼火,要求改用天聪年号,朝鲜坚拒不肯;同时后金一再要求与明朝断交,亦为朝鲜严词拒绝。由于毛文龙的牵制因素及后金急于撤兵,刘兴祚等没再坚持朝鲜与明断交,朝鲜与后金的来往文书也允许采用揭帖形式,不书年号。在和盟仪式问题上,刘兴祚要求国王亲临盟誓,仁祖极不情愿,刘兴祚一度妥协,同意给誓书即可,然后在二月二十四日得誓书后离开江华岛。

二月二十五日,朝鲜接到了毛文龙之前送来的咨票,要求朝鲜坚守待援,朝鲜方面不以为然。二月二十六日,刘兴祚走到开城金郊驿,收到了阿敏要求国王必须亲临盟誓的命令,遂致密信于朝鲜,建议朝鲜坚壁清野,不要同后金盟誓,阿敏不出半月自会撤退,但仁祖及李贵等乞和决心已定,不予听从。接到阿敏命令的刘兴祚于二月二十九日登陆燕尾亭,第三次来到江华岛,朝鲜方面又以仁祖处于生母(仁献王后具氏)丧期为由拒绝在和盟上杀马,双方折冲几番之后决定国王只在殿上焚香祭天,另由朝鲜大臣与后金大臣举行盟誓。

在和谈期间,朝鲜的官员和儒生不断上疏斥和,其中影响最大的是司谏尹煌之上疏,他指出:“今日之和,名为和而实则降也。殿下惑于奸臣侥幸之计,力排公议,甘心屈伏,乃以千乘之尊,亲接丑虏之差。悖慢无礼,侮辱备至,而殿下恬然不知为耻,臣不胜痛哭焉……伏愿殿下亟斩虏使,以慰群情;斩主和误国之臣,以绝邪说;斩逗挠奔溃之将,以振军律;回赂胡之物,以犒三军。则人心激厉,士气自倍矣。”仁祖览疏震怒,下令将尹煌革职查办。最终仁祖接受了和约,于三月初三日亲出江华行宫大厅,至殿上行焚香祭天之礼,宣读誓文;接着筑坛于江华西门外,右议政吴允谦等朝鲜重臣同后金方面的刘兴祚、库尔缠及固山额真纳穆泰等订立盟誓,盟约内容仅限于互不侵犯,是为江都之盟。

阿敏在得知盟誓订立的消息后,派库尔缠返回沈阳报捷,并且不顾岳托等劝阻,仍命诸将“分路纵掠三日”,又在平壤分赃,与原昌君李玖等缔结了另一盟约,加入了规定朝鲜向后金进献礼物、以待明使之礼待后金使者、不得筑城练兵、不得收留后金逃人的内容,随即撤离朝鲜。朝鲜朝廷得知在平壤缔结了新盟约,发现条件比江都之盟苛刻得多,大惊失色,致书询问其理由(但阿敏方面并无回答)。此后朝鲜主张“两国交际一遵江都誓文行之”,不承认平壤之盟的合法性,引发与后金之间的外交冲突。

三月十四日,库尔缠抵达沈阳,得知皇太极在辽河防备明军后又赶往皇太极驻地,皇太极获悉捷报,大喜过望,并在三月十八日下令以防范毛文龙为由留兵3000人(1000女真兵,2000蒙古兵)驻于义州,1300人(300女真兵、1000蒙古兵)驻于义州对岸的镇江。朝鲜仁祖在确认后金大军撤离后,于四月十二月回到汉城;阿敏则凯旋沈阳,四月十八日,皇太极出城举行隆重的迎接仪式。留驻义州的后金军继续与龙川龙骨山城的朝鲜义兵和毛文龙所部明军(后又加上胡良辅所率援军)作战,六月中旬攻破龙骨山城。七月,皇太极在义州问题上松口,提出只要朝鲜不让毛文龙占据义州就可以撤兵。八月,双方就义州问题展开交涉,皇太极致书朝鲜,要求朝鲜“速具书,及发住民与护守之兵到了义州,我兵即时过江退回”。刘兴祚也向朝鲜透露了皇太极的三条底线,即“义州未割田禾,意欲计亩索粮;毛帅仇深,不容上岸;两国货物,相资贸易”。朝鲜回信允诺“便即差官偕来,使替守,慎固疆场,不至贻贵国虑也”。九月初七日,后金驻义州部队完全撤离,朝鲜义州府尹严愰入城。

历史争议

在丁卯之役中,最具争议的就是明朝东江镇(东江镇治所为皮岛)总兵毛文龙的动向。据毛文龙前后塘报,他在战前就已经做了准备,从正月十四日开始,六王子(可能是济尔哈朗)率4万人,在当地朝鲜人的引导下全力进攻明军,攻克铁山,都司毛有俊自杀未遂,刘文举被俘而死。大王子(实为二贝勒阿敏)领兵4万攻打云从岛,毛文龙在正月十五日夜袭阿敏部,打死后金兵数百人,但自己也损失700余人,十七日夜又将2300余名投降女真人全部杀死,阿敏没有内应,无奈只好于十九日撤退,然后迁怒朝鲜,便攻打郭山、安州等处。毛文龙称他的主力都被调遣去过江牵制,手下虽有二万余兵,但缺乏粮食,无法正面抗击后金,只能一面“安安静静……坚壁固守”,一面布置兵力,相机援朝,乃于正月二十二日向明廷乞求粮饷。过了一个月,毛文龙自称在二月二十一日分别于义州西门和晏庭关口两处袭击后金兵,多有斩获,二十二日其部将毛永诗(孔有德)也在小铁山伏击了后金兵,并联络朝鲜义兵不断骚扰侵朝后金兵,在其打击下阿敏被迫撤出朝鲜。毛文龙对战果总结道:“一胜于宣州、车辇、江当、沟小、铁山等战,再胜于义州、晏庭关、琼山、青龙山等战,三胜于积粮仓、千家庄、弥川堡、镇江沿边等战,四胜于云从关、口龙、王宛子。本镇亲督内丁之鏖战,五胜于会哨。国王彼此夹攻,逼贼于瓶山(平山)之远战,计各路相机攻杀,死伤悍虏无数”,而他本人也亲中二矢。根据李嵩的题本的内容:“奴以十万之众蹂躏东江,毛文龙乃能于狂烽正炽之际,奋敌忾迅扫之威。今解到活夷三名,夷级四百七十七颗,达帽二百九十顶。逐一验视,历历皆真。毛帅之功,于是乎不可及矣!”此为丁卯之役毛文龙所得战果。此外,毛文龙及援将周文郁都声称他们在九月初六日奇袭后金军,翌日将其完全逐出鸭绿江外,收复义州。

但是,毛文龙自己的捷报不仅与后金相左,也得不到其他史料的有力支持。在毛文龙是否与后金有过交战的问题上,后金方面如是说:“时毛文龙遁往海岛,未能擒获”。明朝方面,在丁卯之役后被毛文龙请求朝廷叙功的关宁援军中的一员、周文郁否认了毛文龙与后金作战取胜、保全属国之说,他记载道:“奴于丁卯灯节前用(李)良梅向导,潜克铁山,时龙以在云从过节幸而免,奴复破朝鲜黄海等四道,自是知龙不能大有为。”后来袁崇焕矫诏杀毛文龙,称他有“十二当斩”,其中第十一条就是丁卯之役时“奴酋攻破铁山,杀辽人无算,文龙逃窜皮岛(实为云从岛),且掩败为功。”朝鲜方面给明朝的奏报也称:“是日(十四日)夕,前锋已至定州,一枝大队分向宣川浦口,要抢毛将,毛将自冰合后驻云从岛,贼兵不得入,将蛇浦所住辽民及毛镇军兵尽行厮杀。”二月五日,朝鲜大臣崔鸣吉抱怨说:“我国被此兵祸,而渠(指毛文龙)不出一兵相救。”明辽东巡抚袁崇焕也称在后金攻铁山时毛文龙远遁海岛,“不能以一矢加遗而朝夕报功”。对此,毛文龙是这样辩解的:“乃有谓臣退居云从,不闻一矢加遗,不知铁山与云从地脉相连,惟潮涨难渡,退则不过二三里之隔,冬春冻潮不长,方围数百里结冰平坦,人马通行,其水陆程途,地里险易,臣上年遵旨自己审处奏报内,一一详明,当事者何不取疏揭而览之?”

在朝鲜史书中能够确认的毛文龙战绩是其二月在龟城西北的青龙山城打败后金兵和三月在千家庄袭击后金运粮队,以及支援少(小)为浦李立、龙骨城郑凤寿等朝鲜义兵将领坚守龙川龙骨山城,到六月下旬溃散弃城[82],平安监司金起宗等称,城中明军皆被杀死[83],同时毛文龙与东援的监军太监胡良辅也在义州附近被后金打败。此外,毛文龙还犒赏过李忠杰等朝鲜义兵将领,收留避难的朝鲜官民。另据出使皮岛的朝鲜官员申达道的报告,战争开始时确实有朝鲜百姓为后金向导,导致毛部对朝鲜民众大开杀戒,即便是战争结束后,杀戮并未停止,毛部仍有抢劫朝鲜船只、残杀朝鲜百姓的劣迹,还有汉人杀死朝鲜百姓冒充后金兵来向毛文龙讨赏之事。

战争影响

对后金而言,丁卯之役是一次大捷。首先,后金从朝鲜掠夺大量粮食和物资,对其饥荒有所缓解;战后朝鲜不得不承诺不再接纳逃人,困扰后金的逃人问题也在一定程度上获得解决;第三,朝鲜被迫与后金结为兄弟之国,建立外交关系,一面向后金输岁币,包括杂色绸六百匹、白苎布二百匹、白布四百匹、杂色木绵二千匹、正木绵五千匹、豹皮五十张、水獭皮二百张、青黍皮一百六十张、霜华纸五百卷、白绵纸一千卷、彩花席五十张、花纹席五十张、龙席一张、好刀八柄、小刀八柄、丹木二百斤、胡椒、黄栗、大枣银杏各十斗、干柿五十贴、全鳆十贴、天池、雀舌茶各五十封;一面则被迫开市于义州中江,自1628年后每年送后金2000石粮食,交易1000石粮食,解决了后金的燃眉之急。皇太极将从朝鲜交易获得的货物全部卖给蒙古,以换取战马,壮大了后金的军事力量。此外,在这次战役中,后金主将阿敏不顾众人反对,屡次扬言要入居汉城,并在给朝鲜的书信中暗示了欲称王于朝鲜的念头,使皇太极知其不臣之心,成为他留给皇太极的一大把柄。三年后皇太极惩治阿敏的“十六大罪”中的第二条便是阿敏在丁卯之役中“心怀异志”。

毛文龙宣称他在丁卯之役中取胜,以抗金援朝、保全属国之功自居,明廷嘉奖毛文龙与魏忠贤,并拨给毛文龙十万余两白银、五万石粮食。毛文龙还移咨责怪朝鲜人为后金向导,无视朝鲜的抵抗,令朝鲜极为不满。朝鲜平安道观察使金起宗谴责道:“毛将持兵在岛中,不敢窥贼左足,而只以日献伪捷,厚罔天朝。”在北京的朝鲜使节金尚宪也极力辨毛文龙塘报中对朝鲜之诬,所幸明廷并不在意。朝鲜在战争期间向明朝发送告急咨文,被毛文龙阻拦而未果;战后朝鲜上奏明廷,在详细汇报战况时有言:“毛镇驻扎岛中,势未及出海而相援”。毛文龙看到朝鲜给他的咨文中有埋怨他不援助的内容,暴跳如雷,除了要求删除此内容外,还不许朝鲜将讲和之事奏报明朝,极力阻止奏闻使权怗一行。权怗被迫将奏文打回朝鲜政府,朝鲜政府违心删改奏文(但未删讲和之事)后,毛文龙才转怒为喜,允许朝鲜奏闻使赴明。其时明熹宗驾崩,弟弟信王朱由检继位,是为崇祯皇帝,对朝鲜奏报予以优诏答复。总之,朝鲜认为毛文龙在战争中没有提供给他们什么支援,以致他们不得已缔结屈辱盟约。经过丁卯之役,毛文龙与朝鲜政府的关系彻底弄僵,朝鲜仁祖甚至骂毛文龙“与禽兽无异”。

战争评价

谈迁(明末清初学者):计不豫定,未可以应卒。东虏瞰我属国,彼独不为根本虑乎?虚而袭之,路人所明也。辽抚果夙戒早筹,引轻骑而东专阃外之役,其谁曰不可?而文义拘牵,受成于本兵禀命于廊庙,迨蒙鉴允,坐移际会,徒繁牒奏。边臣以请事为长才,内朝以部覆为称职,余何问焉?其曰责宁远抚臣期会并进,度兵甲几何、刍饷几何,谋议往复,动经旬日,征发兼程,又未知所卜,奈何轻言之哉!奈何轻言之哉!

卫匡国(意大利传教士):此次战役之激烈实为中国所未曾见;因为,(说起来稀奇,但十分真实)这三支军队无一获胜,几乎都被击溃。鞑靼军损失五万人,朝鲜军损失七万,中国军几乎全军覆灭。对鞑靼人来说,他们的阵地逃走最方便,所以他们在那里猛烈攻击,杀出一条血路回到本土。这样没有一方获胜,都没有尝到胜利果实。

黄胤锡(朝鲜王朝后期学者):呜呼!历、昌、启、祯之际,天下之沦,不翅有渐矣……而西北之虞,置之相忘耳,以故在昏朝而戊午有深河之降,逮靖社而丁卯有江都之和。由前之降,犹可诿也;由后之和,将谁诿也?

李光涛(中国台湾历史学家):丁卯之役,东国几乎不保,其时金国不知朝鲜之虚实,意只在和,又因金汗居守,慑于宁远之袁崇焕,则金人之并鲜,不待丙子再度于师矣。……朝鲜当成化时,亦尝有建州之患,然其时国富兵强,故能一举而灭李满住。丁卯之事,则大异曩昔,金人尚武功,骑射为生,国内又无议论之烦,号令决于顷刻,欲行即行,丁卯之夜入义州,即突如其来之事。朝鲜则自壬辰之后,积衰积弱,虽曰文化之邦,礼义自绳,而礼义之弊,至视尚武之金人为“禽兽”,不屑以人理与之争短长。又上下苟安,大官小官,悠悠泛泛,诸臣之会备局者,诙谐吸南草而已,阃帅之受疆寄者,拥妓纵酒肉而巳。以窳器颓城,狃敌狎敌,平日之自恃,但曰“只在虏之不来”,一旦猝至,势难抵当,不获已应变讲款,以为缓兵之计。敌退之后,亦无自强之策,所恃者,仍在敌之不再至。丙子之役,清人决心戡定,即以此也。……丁卯以前,(朝鲜)尚为自主国家;丁卯以后,则行动已渐渐不能自由,而受金人之监视。……丁卯以后之毛文龙,其不得再凭借属国之势,假道朝鲜以伐金人,其故在此;厥后更汲汲私通于金人,其故亦在此,而所谓捣巢覆穴种种虚说,亦将自此悉归于无踪。换言之,即东江牵制,亦自此“寿终正寝”。

刘家驹(中国台湾历史学家):后金于竟日之间攻克义州,复败毛文龙,又称兵于辽东,但非后金之“佳兵”,实由于明朝与朝鲜军政腐败所致。

台湾三军大学:朝鲜国受明朝厚恩,念念视明朝为天朝,恭顺忠心无所不至,以此仇视后金,致皇太极两次进征朝鲜之战。朝鲜国君臣之报答明朝者,可谓至矣。……反之明朝在此两次战争中却对不起朝鲜。如谓明朝因连年荒旱、流寇窜扰、外寇入寇京师,实为自顾不暇,然明自山东至朝鲜非遥,一帆之驶、一船之书,可以随时抵达朝鲜国中,而明君臣对于为其出死力之属国存亡,不加慰抚,是明朝社稷将亡主因之一。

李鸿彬(中国大陆学者):皇太极发动的“丁卯之役”,是入侵朝鲜的不义战争,它给朝鲜的社会经济和人民生活带来了极大的破坏。但是对后金的发展却起了重要作用,主要表现在:政治上摆脱了孤立的困境,经济上冲破了禁运封锁,军事上粉碎了明军的包围,从而消除了内部危机,稳定了社会秩序,促进了社会经济发展。

丁卯之役是指1627年(明天启七年,后金天聪元年,干支纪年为丁卯年)后金对朝鲜发动的一次战争,朝鲜称之为“丁卯胡乱”或“丁卯虏乱”。后金的主将为阿敏,一路势如破竹,连下义州、定州、郭山、安州、平壤、黄州、平山诸城,朝鲜国王李倧(朝鲜仁祖)逃往江华岛。后金军至平山时始与朝鲜议和,结成盟誓后撤退。战后,朝鲜与后金成为兄弟之国,向后金开市并缴纳岁币。但朝鲜并未因此断绝与明朝的宗藩关系,以致在九年后发生“丙子之役”。

在这次战争中,驻守东江镇(治所在朝鲜皮岛)的明朝毛文龙部也同后金发生冲突,双方均宣称自己获胜。朝鲜则指责毛文龙坐守孤岛而不予相救,与毛文龙的关系进一步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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