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几日的欢好后,邪神抚着清姝的发丝意味深长地提点道:“姝姝你可要抓紧时间了。”
神力入体对于凡人来说可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众人皆憧憬神明,企图获得神的力量,殊不知神的气息对于他们来说已足够致命。
清姝那时尚未明白他所说的抓紧时间是什么意思,直到南方传来惊天噩耗之后她才恍然大悟。
邪神那话语中含着蠢蠢欲动的恶意与不屑竟然被她忽略了!
只可惜现在的她尚未知晓。
“我想见他们。”清姝起身穿衣,长长的裙摆曳曳划过地面,她走到殿门,缓缓坐下。
清风拂起她的发丝,遮盖住了她冷淡的眉眼。
她转过身与他对视。
两人的气氛凝重,深沉,犹如那深不见底的冰潭。
无端泛着一丝冷,极致的缠绵过后也是激烈的对弈。
邪神自然知道她所指的是谁,这世上能让她在乎的无非就是那两个人,一个至亲,一个至爱。
邪神颇为玩味地道:“你还要见他们?也不是不行。”
只不过他不会好心地提醒她会有的后果罢了。
“好。”他斜躺在床上,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放在弓起的膝盖之上,明明是极为懒散的姿势,却让他作出一股野性的危险感。
清姝微微松了口气,身体完全放松下来。
她裸露出一大片肌肤,白皙得似如水的月光,邪神手指微勾,一件披风就将她紧紧裹住。
“夜里寒气重。”邪神向来言简意赅,也固执得只肯用自己的方式对她好。
清姝看得明白,却也并不是很想接受这份硬塞的高高在上的爱。
而一旦邪神松口,消息传到赵渚仕和夏容年那儿也不过是瞬间的事,两人急急匆匆地朝神宫里赶来。
“姝姝,还好吗?”赵渚仕心疼地看着她,眸中的关切显露无疑。
夏容年静静站在天子身后,含笑望着她,不用言语,脉脉的情意早已经通过那似水温柔的视线体现出来了。
“我很好。”清姝冲二人笑了笑,清浅得似在空中漂浮的柳絮,稍不注意就转瞬即逝。
苍白而又无力。
而她微垂的天鹅颈下俨然显露着红而重的吻痕,甚至还延伸到了那隐隐显露的耳垂旁。
这也让两个男人沉默下来。
这无疑是邪神恶劣的小趣味。
“坐吧。”清姝示意两人坐下。
“情况如何?”赵渚仕简短地直接开口问道。
清姝自幼由他抚养长大,也不用他多说便明白了他真正想问的问题。
她摇了摇头,顿了顿轻声说:“不太好。”
怎么不好法,她有点难言。
所幸两人都没有刨根问底的想法,夏容年虽然不太懂他们之间的对话,但也看得出他们眉眼间不自觉流露出的忧愁。
夏容年默默替两人斟了茶。
三人虽然无比亲近,但从这短暂的沉默中仿佛也突生一道屏障,阻隔住了某种交流。
她不能说,他们一无所知。
但三人互相的陪伴已经足以缓解清姝渐生的苦闷。
但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