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一片混沌,江寒目光所及的地方没有任何色彩,灰蒙蒙的好像是天朝京都的天气,伸手看不到五指。
江寒想拨开云雾,但是那云雾却越来越浓,然而江寒以为自己将要被迷雾淹没的时候,周围突然射来一束阳光,周围的雾气迅速消逝……
江寒的身边响起了一个声音,一个十分苍凉的声音。
“从小开始,我就有一个将军梦想,我想用手里的武器,开辟属于自己的天地。”
接着,江寒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画面,是一个孩子舞着一把简陋的让人不屑的木剑,与另外一群熊孩子打架,可惜对方人太多,那孩子被一个略胖的男孩子压在身下,肆意的凌虐着。
这名孩子的眼睛却是充满着不甘和愤怒,那种愤怒让江寒的都感觉不可思议,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为什么有那种仇恨?
画面继续跳转,原来那孩子是家族的一个家主和丫鬟生的,从小受尽了侮辱,虽然丫鬟被封为了小妾,但实际上她过的生活比起当初的丫鬟生活也比不上。
丫鬟死了,那孩子就一个人生活,整天被街上的孩子们嘲笑野种,他不甘心为什么上天如此待他,在一个漆黑的晚上,他偷了家里的钱粮,准备去外面独自一人闯荡。
但不巧的是被管家发现了,一条腿也打瘸了,管家背着家主将他扔在大街上沦为了乞丐,假称这名少年意外死了,对于一个丫鬟生的孩子,众人也没有多大的怜悯。
但是少年命不该绝,他用了三个月时间,爬到了城外一座黄山市,此时他脚上的伤口已经完全腐烂,一条腿也露出了森森白骨。
天意弄人,他遇到了一头刚出生的小马驹,周围的马蹄印告诉少年,这匹小马驹也是被遗弃了,也许是天性善良,也许是命不该绝,从此以后,这匹马就是他的腿!
少年在城外独自一人过上了猎户的生活,但是战乱开始了,少年此时已经改头换面,身上有一种山里人特有的狂野之气,于是被一个亭长级别的小官看中了,亭长因为没有妻儿,就将他当成了自己孩子,抚养长大。
等到成人的那一刻,亭长却得了重病,上面要求他出征,当时违反军令就要诛连九族,少年毅然为亭长出征,凭着一支百人小队履历奇功,但是当他回来的时候,亭长死了,原来亭长早就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只是没把真相告诉他。
亭长的遗书上说,少年学的一身本事应当报效国家,为国储力,并且亭长将自己所有留下的东西都交给了少年。
整整十年,少年从一个亭长连滚带爬到达了一个镇国将军的高度,此时蛮夷也几乎被打回去,但他功高盖主,惹起了皇帝的嫉妒,于是奸佞向皇帝献祭,让将军去征讨一个远方叛军,军队只给了将军五万。
可是叛军却有五十万,这十比一的差距,尽管将军拼了全身解数杀了敌人十几万,但是自己的军队全军覆没,落魄后的他逃到了一个山洞中,他知道自己不能回去,如果战死了,那自己的妻儿会受到保护,如果被皇帝发现自己还活着,那不仅自己要死,自己的一家老小也要死。
讽刺的是,最后陪自己度完余生的依然是这匹战马……
江寒深吸了一口气,眼睛有些湿润:“忠义报国,得到的下场既然如此凄惨…苍天无眼啊…”
“苍天有眼,只是被乌云遮蔽了,”云雾还是汇聚,逐渐在江寒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的模样。
一个饱经沧桑的中年男子。
“你就是孟道德?”江寒感慨这男人身上正气十足,飘逸着一股热血男儿气!
孟道德笑道:“没想到,我孟道德灵魂散去的一天还能看到人类……”
“灵魂散去?为什么你不去投胎?”江寒道。
“六道轮回,我去投胎,然后喝下孟婆汤,下一世我就会忘记这辈子的一切,与其这样我还不如让自己的灵魂和我的挚友共度。”孟道德道。
江寒疑虑道:“挚友?”
“就是外面的烛龙。”孟道德道。
“烛龙?这匹马的名字?”
“是。”
江寒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我想让你成为它的新主人!他不属于这里,烛龙他属于战场!”孟道德严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