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月瞟着温如意反问了一句:“你不想把这事点破,还不就是怕老丁坏了你们两个的好事?”
肖雪兰并不想否认,直接怼了一句:“说你为老不尊,你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婆婆?别婆婆妈妈的,有话直说。”
“我的意思是,这几天你就跟老丁离婚,之后,再让二牛把这事告诉老丁。”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可我不敢表态,不为别的,就怕张清月说我太自私。
肖雪兰犹豫了一下,忽然嘴角一扬,扫了我和张清月一眼,苦笑道:“如果真按你这么说,我担心丁叶受不了刺急,不是精神失常,就会自寻短见的。”
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同床共枕三世远,不管是我还是张清月,心里只想到该不该报复、如何报复校长,但却从来没有考虑到丁叶的感受。
在已经失望透顶,被伤害至深的情况下,肖雪兰居然能够考虑到丁叶的感受,真的很难能可贵。
相比之下,我这个做兄弟的倒是有点麻木不仁,自渐形秽了。
张清月这时对肖雪兰说道:“丁叶受到伤害只是迟早的问题,所谓没有不透风的墙,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丁叶的情感和经济投入的越多,就越难以自拔。就算是一年或者十年之后东窗事发,谁又能保证丁叶不会想不开呢?”
肖雪兰说道:“这种事情,如果是他自己察觉,或者是从别人的嘴里得到消息,那也是天意,如果从我们嘴里得到这个消息,我觉得对于丁叶来说,绝对是一个难以承受的打击。”
肖雪兰这话说的一点都不错,人活着都是为了一副面子,为此甚至不惜自欺欺人。
像这种被带绿帽子的事情,如果是丁叶自己发现,或者是从一个与己无关的人嘴里得到的消息还好一点,恐怕他最不希望的,就是从我或者肖雪兰那里得到消息。
毕竟我们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被最亲的人瞧不起,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容忍的事情。
张清月却说道:“我还是坚持认为,这种事我们可以不管,但二牛不行,就算他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老丁,也应该想办法替他出头,总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哥哥被绿成乌龟,他还要保持沉默吧?”
肖雪兰白了我一眼,对张清月说道:“他厉害的很,别看他是个小屁孩,苏雨溪的肚子都被他弄大了,也算是替他哥出了一口恶气!”
张清月摇了摇头:“他们俩之间的情况可不一样,也许二牛不清楚,但你我明白,就算苏雨溪把二牛的孩子生下来,那也是苏雨溪玩弄二牛的结果,二牛只是被玩弄,跟报复没报复施国斌一点关系都没有。”
的确,一旦男人与女人发生那种事情,人们的潜意识中,第一反应就是那个女人被男人玩了。
而像我这样二十岁出头的人,能够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发生那种事情,绝大多数人都会对我羡慕嫉妒恨,觉得我这么大个小屁孩,居然能够把三十出头的少妇给玩了,那得多牛笔呀?
而事实的真相,只有张清月和肖雪兰这样的闺蜜知道,其实从一开始,都是苏雨溪抱定一种想玩我的心态,否则,我是很难得手的。
看到肖雪兰和我都没吭声,张清月又补充了一句:“我个人的意见是,二牛应该找个机会敲打一下施国斌或者那个什么萍?”
我补充了一句:“周秋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