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
“你瞪我也没用!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床小被子肯定是你媳妇丢的!你这是在给你媳妇顶锅!就你,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被拆穿的严光更无奈了,“我这不是怕你生气吗,生气对身体不好。”
“你是怕我生她的气吧!”
严大娘看穿了一切虚幻的糖衣炮弹。
上个礼拜公休她跟着媳妇儿子去会了一次亲家,她算是见识了于家的富贵了,都现在这样了都还住着小洋楼,一顿饭十几个菜,喝的还是洋酒,除了穿着稍微看着朴实一点,和城里别的人没啥区别,其他地方,没哪里朴实的。
严大娘当时心里就在想:改造少了。
她虽然是个啥都不懂老太太,但她就是觉得不对,很不对!
亲家怎么样,她管不了,但是儿媳妇现在是她家的人,她的一些行为是要影响她儿子的。
她都想好了,趁着现在住在一起,要好好的把这个儿媳妇给改造改造!
不改造都不行了,连棉被都敢丢!
当他们严家是她娘家于家呢!
“娘。”
“别叫娘,我只问你,你媳妇啥时候回来?”
严光:“这我也不知道,估摸着还得待几天吧,娘,咱们可说好了,她回来了,你别和她生气。”
严大娘白了这个妻管严儿子一眼,简直没眼看,“滚犊子!”
苏昭昭本来想说不用的,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双人被的那一床麻烦帮我铺双喜字吧。”
“不麻烦,不麻烦,一点儿也不麻烦,那就这样,等做好了我们给你送家里去。”
送家里倒是不用,棉花店也没这项服务。
“做好了你到供销社说一声就行,我们自己过来拿。”
“也行。”
说话的功夫,棉花店里又进了人,来人手里抱着一床旧棉被,一看就知道是用了好几年的了,颜色发暗,看着硬邦邦的。
棉花店不仅弹新棉花,也弹旧棉,用久了的棉被会被越压越实,也会越来越不暖和,复弹后虽然赶不上新棉,却也暖和柔软,比盖着硬邦邦的棉被要好很多。
普通的老百姓家里,可能十几年都难得做一床新棉被。
棉花价格不菲,棉被是家中极为重要的物资之一。
用久了,往往会选择隔个几年才会舍得请弹棉匠帮忙重新弹一下,使其柔软蓬松。
苏昭昭交代完后,和何芳出了棉花店回了办公室。
……
严家,严大娘在严光和于慧心的卧室里翻找。
严光进屋后吓了一跳,“娘啊,你这是在找啥呢?”
严大娘直起脖子看了他一眼,“我找以前给小文做的小被子。”
严光一头雾水,啥小被子?
又听他娘道:“裁缝铺旁边开了个弹棉花的店,我把小被子找出来,拿去让师傅重新弹一次,再加点新棉花进去,等慧心生了,刚好给小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