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夫人呢?”
“金夫人不见客。”门房有些爱理不理道。
范月喜焦急地在门口走来走去,遇着这种情况,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哥又不在,没法拿主意……
棠鲤在一旁观察着,那门房明显说谎了,金老爷在府中,只是不见她们罢了。
这金掌柜肯定有问题。
“金老爷卖给我们的米粮有问题,我们是上门来协商的,若是金老爷执意不见我们,那我们只能官府见了。新任县令爱民如子,想来不能看着灾民们吃发霉的米粮吧?”棠鲤冷声道。
那门房一听,脸色有些变了。
“若是因为你偷懒,故意不去禀报,到时候你们老爷吃了罪,你担待得起吗?”棠鲤这句话,说得那门房站不住了。
“我去看看老爷在不在。”门房跑了进去。
范月喜稍微松了一口气,抓住了棠鲤的手臂,棠鲤握住她的手。
“别急,会有解决办法的。”棠鲤道。
范月喜点了点头,她本来觉得自己够独立自主,见识得也多,但是,棠鲤比她冷静许多,更有主心骨。
不愧是钦差大人的夫人。
她下意识地依赖棠鲤一些。
不一会儿,那门房就跑出来了。
“二位,我们老爷有请。”
棠鲤和范月喜走了进去,被下人引到了客厅坐下,并上了茶。
范月喜心中焦急,没心情喝茶,棠鲤倒是淡定许多,慢悠悠地喝着茶。
她知道,越到紧急的时候,越不能焦急,否则就容易坏事。脑子清醒一些,才能解决问题。
“哎哟,月喜我贤侄女,得空来看我这个伯父了啊。”一个热情的声音响起。
金掌柜肥头大耳的,跟那弥勒佛似的,只是那双小眼睛里,带着一丝精明和算计。
范月喜起身,朝着金掌柜行礼:“金伯父。”
说起来,他们范家其实和金家还有渊源,当初金家困难的时候,还是范家帮了一把,帮他们度过了难关。
范月喜小时候,金家和范家来往甚密。
直到后来,金家成了这沂州郡最大的米粮商之一,来往才少了。
“贤侄女,这都快天黑了,这是所谓何事啊?”金掌柜问道。
“金伯父,这一次给我送的米粮,全是霉的。”范月喜道。
“什么?全是发霉的?这怎么回事?我们金家做生意就讲究‘诚信’二字,怎么可能出这样的问题?”金掌柜难以置信道。
“您看,这就是那些袋子里掏出来的。”范月喜将一口袋米递给了金掌柜。
金掌柜接过,打开看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你们在这等着,伯父立即去问清楚!”
金掌柜说完,便气哄哄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