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贵妃说:“谢谢你施乐,我会处理好的,你放心。”
施乐离开后,徐贵妃脸色铁青,跌坐在椅子上,半天不响。
良久,徐贵妃说:“来人!去把骠骑大将军徐英林请过来,本宫有话问他!”
不多时,英林就到了。
徐贵妃屏退众人,问徐英林道:“英林,你进献的好茶,为何里面含有浣花草?!”
英林吃了一惊,问道:“贵妃娘娘何出此言?!侄儿怎会有加害亲姑母之心?!这一定是有小人暗中将浣花草添加进茶中,想陷害侄儿。”
徐贵妃冷笑道:“英林,这套说辞哄别人倒还罢了,竟然拿来哄本宫!你自小跟着邪药王学艺,谙熟各种草药的药性。除了你,一般人谁懂得浣花草的药性?况且谁又能接近本宫,更遑论在本宫茶里下毒!”
徐英林还想辩解,徐贵妃呵斥道:
“够了!本宫看着你长大,你肠子里有几个弯弯儿,本宫都知道!你这是看皇上膝下无子,动起了歪脑筋了!本宫劝你,立刻死了这份心!你现在已经位极人臣,深为皇上倚重,在朝中炙手可热,翻云覆雨,你还不满足?!皇上马上得天下,久经历练,绝非等闲人可及。若被皇上察觉你心怀异志,你小命不保,还会连累徐家族人!徐英林,你立刻给本宫收敛行止,好自为之!”
徐英林低头拱手,说:“侄儿谨遵姑母教诲!”
且说葴凝离了徐贵妃住的光华殿,就一路往前面去,心里想着父王的宴席也不知道散了不曾。
正走着,远远看到司空楠在花间的小径上散步,还不时地俯下身欣赏花朵。
葴凝赶上前,叫了声:“司空,正巧在这里遇到你,我有话想问你。”
司空楠看到葴凝,满面笑容,说:“葴凝,好久不见了。你跟着那个霸道不讲理的人,没少受气吧?”
葴凝不接他的话茬,单刀直入地问道:“司空,你实话告诉我,寒水桥是不是你让人做了手脚?你跟苏虞一起长大,怎么就下得去手,要害他性命?!”
司空楠回避了葴凝的视线,他闪烁其词地说:“你为什么这样看我呢?苏虞两次投毒害我,你也是知道的。我跟他……如今已是势不两立了……”
“司空,是不是苏虞对你投毒,这事很难说的。”葴凝想起了在英林后花园里发现的几株断魂草。
“你一直喜欢他,当然要为他辩解了!上次就在你父王的皇宫里,我喝了苏虞给的一杯茶,然后就中了倒水莲的毒!房间里只有我们二人,你说,还会有谁给我下毒?”
葴凝沉思片刻,说:“倒水莲的毒,如果再辅以一味叫‘芯合’的药草,就能让毒性在一个时辰之后发作。所以,并不能排除别人对你下毒的可能性。至于断魂草,也未必是苏虞所为。投毒,不是他的做派。他不喜欢以这种手段对付别人的。”
司空楠苦笑着摇摇头,不置可否。
葴凝又问道:“司空,那道遣归的‘圣旨’,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司空楠语气平淡地吐出两句。
“司空,你别撒谎了。苏虞讲的是真实的,对不对?你怎么能这样做?!你还跟苏虞讲,说你跟我有过……”
葴凝讲不下去了。她停了会儿,问司空楠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伤我很深?!苏虞不相信我,怀疑我,我也误会他对我绝情,我心都碎了……”
葴凝讲到伤心处,泪珠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