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皓腕,配上这圆润的东珠,就像是撩拨了人心的弦。
穆连潇取出东珠,扣住杜云萝捂着耳朵的手,沿着她的五指套上去,正好不高不低卡在手腕上方。
衬得那只手愈发白皙柔嫩。
穆连潇心中一动,抬高了她的手,翻过来,在杜云萝的手中细细密密地吻。
手心痒,心头也痒,杜云萝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一般,想推开他,又舍不得推开他,脑子混沌着,倒是把之前还在置气给忘了。
杜云萝忘了,穆连潇可没忘。
从掌心里抬起头来,凑到妻子耳畔,低低又说了一句。
杜云萝眼中惊讶闪过,下一刻,又是羞又是恼又是急,推了穆连潇一下,看都不看他,起身就出去了。
穆连潇再也压不住笑,唇角高高扬起,目光落在那晃动的珠帘上,温柔如水。
他是真喜欢她。
每日里逗她哄她闹她,就让他觉得这日子滋味十足。
杜云萝的一颦一笑就能勾着他的心,说不出的畅快。
这会儿恼了便恼了,等下再哄她便是。
杜云萝出了内室,脸上依旧烫得厉害,她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稳住心神,不肯叫丫鬟们看出来。
锦蕊垂手立着,抬眼看她。
杜云萝没有戴簪子,也没有戴耳坠,只手上一串东珠,素净极了。
这是落荒而逃出来了?
锦蕊在心里暗暗的猜,她最晓得杜云萝心性,说句不敬的,那就是个厚脸皮,不说杜云茹未嫁时,便是杜云茹嫁了人了,还未出阁的杜云萝都能把姐姐逗得面红耳赤,招架不得。
不晓得侯爷说了些什么,叫夫人转身就躲出来了,连首饰都忘了。
正琢磨着,穆连潇也撩了帘子出来,锦蕊犹豫了一番,还是没有进去里头拿簪子耳坠,真拿出来给杜云萝戴上,自家夫人的脸都不知道要往哪儿搁了。
延哥儿迈着腿跑进来,直直就往母亲怀里扑。
杜云萝刚把儿子抱起来,垂露也带着允哥儿来了。
有孩子在,那些旖旎的娇柔的心思都抛在了脑后,杜云萝弯着眼睛笑,搂着延哥儿听他说话。
延哥儿正是喜欢说话的时候,每日里都能学会不少新的词,坐在杜云萝腿上,一张嘴就停不下来,最后叫桌上热腾腾的米糕给吸引了注意力,这才消停了。
穆连潇要去衙门里点卯,用了早饭就出去了。
延哥儿闲不住,由彭娘子带着去院子里舞弄他的木剑。
杜云萝靠着引枕养神,等时候差不多了,便要过去花厅里。
洪金宝家的趁机与她道:“奴婢去探探底,若真存了不该存的心思……”
“仔细些。”杜云萝说完,心中一动,转头又去问垂露,“柔兰似是有心上人,你知道吗?”
垂露怔了怔,她一时之间,不晓得杜云萝为何问她这个事情。
刚要摇头说自个儿与柔兰不熟悉,话到了嘴边,又犹豫了,垂露斟酌着道:“夫人不提起来,奴婢没往那上头想,这会儿提及,倒是想起一桩事情来。前几日奴婢去见清涧,他说过一句,韶熙园里新提的丫鬟,长得柔弱相,心倒是挺大的。奴婢那时候在与他说旁的事情,他突然就冒了这么一句,后来再没提过,奴婢就没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