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一直在闹别扭,所以很抵触他为她做任何事。
只是宫熠勋没有想到,母亲介入帮忙,也会让她不高兴。
黎喻歌眉毛皱得更厉害,觉得他这样揣测,简直和直接骂她“不识抬举没良心”没什么两样。
“妈是在帮我,我不至于是非好坏不分吧?”
在她更不高兴之前,已经有经验的宫熠勋道歉道得飞快:“是我想错了。”
不仅认错,他还尝试替她弄头发,不过手法生疏,动作不够温柔,刚抬手就扯疼了她。
“抱歉。”宫熠勋一顿,但没收手,只是之后放轻了动作。
除了轻轻抽口凉气,黎喻歌没说什么,放松疲惫的身体,静静看着镜子里罕见透出几分笨拙的他。
前天还是大前天的时候,她晚上用来办公的笔记本电脑故障,临时借用了他的。
结果接收文档打开后,无意间在历史记录里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起先只是她最近一副售出作品的信息。
而当她心念一动,尝试在他电脑里检索和自己相关的字词时,她找到了大量关于她的资料。
出生年月,教育经历,获得奖项,甚至某些正式庆典中,她演讲或表演时出镜的录像——从出生到出国,再到回国以后,凡是能找到的关于她的信息,几乎都在电脑里。
最新一份资料,是关于她收到邀请函,但因事没能参与的那场F国的书画作品交流品鉴会。
很显然,他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只是在最初因为和她不熟悉,对她有防备心才试探调查过她。
而是一直在让人查她。
她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调查的,更想不通,他这么坚持不懈地查下去有什么意思。
黎喻歌只知道,她比自己以为的,还要介意宫熠勋背着她做小动作。
“我有时候真感觉你活得挺累的。”她说,然后在镜子里对上了他抬起来的眼睛。
宫熠勋站在她身后,放下的手很自然的落在她腰侧,还以为她是在关心他,“为什么这么说?”
摇摇头,黎喻歌没再收敛一身的疲倦,叹了口气,推去腰侧的手,开口下逐客令:“出去吧,我要洗澡。”
宫熠勋没有动,似乎坚持想要她的回复。
这对他很重要,算上这次,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读不懂她的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