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熠勋知道就算了,还当着他们哥几个直接说出来了,而且是杜衡先发作,引得宫熠勋不情不愿说出来的?
张子赋和陶和安都替杜衡下不来台,空气里的尴尬几乎能化作实质,捆得人动弹不得。
“不信?”宫熠勋没什么笑意的抬抬嘴角,没有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的意思。
黎喻歌左右看看在场几个人,先过去撤下烤炉上没人看管的东西。
等她进屋里洗过手出来,露台上还是没有一个人说话。
无奈,她一边用纸巾擦手,一边顶着凝固的气氛开口:“熠勋没必要用这种事骗你们,真要骗,他也不用在我催他开口后再说。”
道理想必大家都清楚,只是这种时候,需要有个人点出来,打破僵局。
宫熠勋看向她,起身走到她旁边,握住她被冷水冲凉的手打算离开。
而刚带着她往外走了两步,就察觉她动了动胳膊,不愿意就这么直接离开的样子。
垂眸对上她的眼睛,他停了下来,大概知道她是什么想法。
她不想他和这些发小离了心。
她在为他着想。
脸上没什么表情,宫熠勋却一改往常的脾性,对身后几个人松了口:“你们想我透个底。。。。。。”
张子赋、陶和安齐齐猛抬头,杜衡更是直接转身。
他们几个里,终归还是宫熠勋的话最有分量。
“。。。。。。宫志鸿没有遗嘱。”宫熠勋说,眼睛望着远处林立的高楼,平静淡漠的样子,让人怀疑他只是在谈论天气,而不是说了这种骇人听闻的话。
“真、真的假的??”张子赋人都傻了,他家老爷子早十年遗嘱都立好了,而宫氏这种体量,宫老爷子竟然不提前立遗嘱?
黎喻歌也有些不敢置信地仰脸看宫熠勋。
她记得宫老太太健在,只是深居简出,一直没什么存在感。
而在没有遗嘱的情况下,按法律规定,作为配偶,宫老太太首先继承宫老爷子的一半财产,剩下一半,其余子女平分。
那照现在的情况,宫氏最后谁掌权,决定权不就落在了拿遗产大头的宫老太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