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来者何人,为何擅闯我军大营?”
来了来了。
深呼一口气,王尘朗声道:“我乃海只岛使者,前日海只岛、八酝岛的岛民与反抗军承蒙幕府军搭救,特地携厚礼来此答谢,另外还有要事相商!”
声音之大,恨不得整个军营都能听见。
“海只岛使者?幕府军救了海只岛?还有八酝岛?什么跟什么啊,闲杂人等速速退去吧,莫要再开玩笑了。”
“愚人众想要破坏八酝岛镇物,释放祟神,加剧反抗军与幕府军的冲突!此事事关重大,容不得分毫怠慢,你们不去通报,惹了天大的麻烦,可就不能再怪我们海只岛没提醒过了!”
“愚人众?”
“祟神!”
军营守卫、巡逻士兵、靠近外圈的帐篷中和训练场上的士兵们都竖起了耳朵,虽然不敢违反军纪,心思却已经被王尘的话吸引了。
“愣着干什么?速去通报给驻扎在此处的最高将领!”
对话的那位士兵被王尘的气势吓到,终于点了点头,飞快向营内跑去,不多时他又跑了回来:“大将请你进去谈话。”
“好,舟上这箱千年珊瑚真珠,还有这个被捕获的愚人众人证、愚人众二等海务尉官内森,麻烦来些人帮我一同带进去吧。”
千年珊瑚真珠?
一箱?
有士兵咽了咽口水,等想起去抬时,王尘已经快要走远,他们连忙跟了过去。
…
八酝岛驻守的将领果然是九条政仁,在他询问原委之后,王尘开始了胡编乱造:“九天前,有位遮蔽了真面目的好心人给海只岛送了一封信,信中指明,反抗军内混入了愚人众的奸细。”
“唔唔……!”
被捆住手脚堵住嘴边的内森听到这话不淡定了,在一旁使劲呜呜着什么,王尘便顺手指了指他,继续道:“五天前的雷雨夜,我们真的抓到了这个家伙,他煽动反抗军的激进派,想要趁夜突袭八酝岛,破坏八酝岛上的镇物,释放出『海只大御神』的余威。”
“不管您信不信我的话,之后请多多注意镇物的安危吧,反抗军想要打的是正义之战而不是不义之战,我们绝不会通过这种伤天害理的手段来取胜。”
九条政仁缓缓点了点头:“愚人众此举我知晓了,镇物的安危确实是重中之重,鸣神大社那位宫司很早就曾要求我们派兵守卫镇物,看来之后还要加大力度……不过,此事为什么要向我们道谢?”
“那位好心人虽然遮挡了真面目,却还是不慎泄露了一些痕迹:他是乘坐小船来海只岛的,他的举手投足间有些经过军队训练才会养成的习惯。”
“你想说…他是八酝岛上的士兵?所以你们怀疑他是我们的人?”认真思考了一番,九条政仁否认道:“恕我直言,连我都不知道此事,我的士兵们怎么会知道呢?”
“您说您不知道,我不知道您是否真的不知道,正如您说您的士兵不知道,我不知道您的士兵是否真的不知道,不过请看看这封信吧——”
环顾账内其他无关人等,稍微饶了点舌,王尘把这封其实是自己写的信,连同前面编造的谎言,一同递给了九条政仁。
这封信上的内容是:“虽与不义之贼合作,但胸中尚存一丝良心,此计以牺牲八酝岛的全部居民和无知士兵为代价来扩大幕府军和反抗军的冲突,实在太过伤天害理,故作此信,劝告一二:反抗军有位名为内森的金发蒙德人,其实际身份确定为愚人众二等海务尉官,所作所为、所言所语,断不可信。”
“……”
看过第一遍,九条政仁脸色大变,挥手驱走了账内的其他人,再看了一遍,他喃喃道:“不义之贼?是在说愚人众吗?”
“恐怕是的吧。”
“既然提到了‘合作’,也就是说送信之人并非愚人众?”
“应该是的吧。”
“唔…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