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大早上起来先闷了两瓶酒开开胃,清醒清醒脑袋的温迪面色红晕的趴在桌上,清澈的双眼迷迷糊糊抬起看向远方海域,嘀咕道:
“我现在赶过去一起拍照还来不来得及?这种好事怎么想都不能错过呀……可惜了,就算再不想也只能错过,我身边还坐着一个嗜酒如命,不愿离去的钟离呢。”
发辫跟随着脑袋摇晃的动作轻轻甩动,温迪遗憾的叹声道:
“说起错过的好事,这不得不让我想起老爷子你之前的两场葬礼,送仙典仪看的严实也就算了,怎么连胡堂主举办的葬礼也那么严实?”
他沉闷地拍了拍桌子,心绪就如同声响那般沉重:“我还想着在你的葬礼上喝酒唱歌跳舞对着墓碑比耶呢,这可是千百年来唯一的机会。”
“……为什么我之前会错过?可恶,肯定因为你突然死去的消息让我心绪不宁,不过也有可能是我自己稀里糊涂,没记住时间。”
考虑到凳子底下似乎有岩元素在汇聚,温迪及时把推卸出去的责任又拉回了脑袋上,真挚抱歉道:
“对不起,我错过了你制造出来的上好时机,没有对着你的墓碑比耶。”
可恶的摩拉克斯,惯会威胁人。
“安静一会。”钟离叹息。
“好。”
温迪果断答应了下来,但没过多时便要开始继续嘀嘀咕咕:“说起来你们这里不办庆功宴的嘛?我还想看一看七星会拿出什么样的好酒呢。”
钟离试图无情的驱赶温迪:“庆功宴要等到群玉阁重建完成,如果你等不及了,可以去帮忙。”
“这种麻烦的事还是交给其他人吧……老爷子呀~现在我喝醉了酒,能不能借着酒劲咬你身上的犄角和拔你的鳞片?别告诉我你想区别对待。”
讨论其不公平对待的事,温迪说话的声调向上提了两分,忿忿不平道:“我可是听说了,樱斋那小狐狸做过这种事,但你并没有一个岩柱把他给撞飞出去。”
“最信奉公平的人却这样不公平的对待自己的友人,你觉得这合适吗?而且我告诉你,真实情况的确是你宽待后辈,可风一传情况变成什么样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要是巴尔泽布认为你在撬她的墙角打过来,别指望我给你帮忙,以前就属她最呆了,能把玩笑话当成真话去,宅了这么多年恐怕更呆。”
“你说明明几个眷属都是脑袋机灵的,两只狐狸更是以下克上的典范,说她的坏话滴溜溜转,我敢肯定他们两个能连绵不绝的说三天三夜。”
温迪忧虑叹气:“要不是看樱斋身上和巴尔泽布的眷属契约还在,我差点都以为她宅着宅着突然抵不过磨损没了……”
活到现在的老东西本来就不多,能够说话的更是没有几个,可以喝酒的人就更少了,酒品优秀的人更是只有两个,结果这两个之中一个宅在家里不肯出来。
温迪立刻变得更加忧愁了。
“估计过不了多久稻妻就会掀起一场理念的对决,说不定还得真刀实枪的干起来,毕竟理念的斗争最为凶狠……巴尔泽布有没有可能突然急了眼下狠手?”
“以普遍理性而论,你的忧愁全无道理。”钟离悠哉游哉,“最过分的也不过是将他锁在天守阁内而已,巴尔泽布不正是因为不愿再失去任何一个人,才有了自己的永恒吗?”
“唉,我实在是不放心……如果没有犄角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拔,我这样忧愁的心思恐怕会一直持续下去,自由自在的风竟然被困住!呵呵~”吟游诗人自我嘲笑了两声。
钟离抬头看了看时辰:“走吧,想必现在已经开始宣布群玉阁重建的事宜了,我该把符箓送过去了。”
契约之神最守承诺,哪怕他有可以外包的对象,钟离也没有将仙家符箓的事宜交给他。
◇
“权宫司大人,风传来了忧愁的思绪。”
“已读不回。”
侍神樱斋自然也能够感知到风元素中传递过来的消息,忧愁的思绪,宽厚的长辈的担忧,不愿他冒险的劝告……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汇聚成一句话——
“你看我这么担心你,不给我来点好处?”
倘若是自己年少无知的年纪,侍神樱斋说不定会为温迪的表现感到感动,但是在擅长聊天的留云奶奶的熏陶之下,白毛狐狸再也不会生起这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