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脚后跟紧贴着大腿,排列整齐粒粒犹如珍珠般的足趾调皮地蜷缩着,恍若扇贝般的透明趾壳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温润的玉光,白皙细腻的足背上透露着浅浅淡淡的青筋,足底的粉红色仿佛灼烧心尖的炽热火焰。
这同样是知更鸟小姐的小心机。
椅子摆放在长方形桌子较宽的两边,恰巧足够知更鸟小姐将自己纤细笔直的腿架直起来,灯光照耀的方向也做了暗调,肌肤微微折射出玉珠圆润的莹莹白光。
“经纪人先生,刚刚我对你的纵容和溺爱让你的喜欢更上一层,那么现在呢?美丽的歌唱明星知更鸟小姐对你毫不设防,距离握住盈盈一握的脚踝只差一个伸手哟~”
脚后跟轻轻揉着侍神樱斋的膝头,香醇的红酒在杯中轻晃着倒入口中,精致的锁骨与天鹅般的脖颈上燃烧着大片大片滚烫的绯红,白日里婉转动听的嗓音此刻似是揉入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沙哑感。
知更鸟揶揄笑道:“经纪人先生,你现在该不会不能回答了吧?”
“唔~你是想要我舔吗?”
相较于知更鸟慢慢饮用的红酒,显然浸染了一些妖怪习俗的侍神樱斋没有那么多品尝般的饮用动作,粗犷的坛装樱花酿在身边堆起来有半人高的空坛子。
这是八重神子寄过来的酒水,在信上还故意惹人嫌的写上了这是她亲自制作口嚼酒,不过侍神樱斋才没有相信信件的话,一送便是十几二十坛,八重神子能有这么多的功夫制作?
但八重神子挑选的酒水确实不错,入口回甘,后劲十足。狐耳少年人此刻也如知更鸟一般有了醉意,虚眯着狐狸眼眸,口无遮拦地说道:
“如果知更鸟小姐想要让我怎么做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当年只有二三岁的时候,为了叫醒八重神子,我也舔过她的脚踝。”
“不过那时的我未曾化形,意识形态还有些偏向于林间生活的野兽,连自己妖怪的身份都茫然的没有接受呢~”
慵懒的长发披在右肩,瞳孔中好似装着清澈无瑕的雪山湖泊,侍神樱斋调笑道:
“现在的我可不会这样,当然要是知更鸟小姐要求的话,那我只能回顾我的童年时光了,我无法拒绝知更鸟小姐的要求,所以要我舔吗?”
浴室、餐桌、床铺……侍神樱斋认为能够让人敞开交谈的地方只有这三个,这分别代表了睡眠欲、食欲和睡眠欲,恰巧现在就是食欲的表达地方。
“啊~真的不是经纪人先生自己的爱好,不过为了遮羞只好把这件事按在我头上吗?”
“才不是呢!我更喜欢嘴唇、脖颈与锁骨,又或者是锻炼紧致的腰腹,都是一些很正常的爱好。”
“那中间的部位呢?阿蕾奇诺看你的眼神可不止不干净,压力真的很重啊!”
“知更鸟小姐,你现在开始醉醺醺的说胡话了,这可不是优雅的歌唱明星该说的话哟~如果让外面的粉丝知道知更鸟传唱悠扬歌曲的唇齿说出这样的荤话,估计会对我发出江湖追杀令。”
好像是尽职尽责的经纪人先生在提醒知更鸟注意明星的姿态,又好像是歌唱明星秘密藏在地下的情人在炫耀一般,侍神樱斋不忘纠正道:
“而且和男孩子约会的时候提起另外一个女孩子是很失礼的事哦,我贪心的想让知更鸟小姐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我的身上。”
“你可比你自认为的更加贪心,不过我也庆幸你很贪心,毕竟谁让可怜的知更鸟小姐不是第一个遇见你的呢?”
足尖掂在冰凉的地板上,慢慢绕过桌子,探出纤细的、柔软的手掌,面若桃李的歌唱明星问道:“有兴趣和知更鸟小姐跳舞吗?贪婪的狐狸,我可以在舞后给予你一个拥抱的机会。”
“谢谢知更鸟小姐的垂青。”
捏住知更鸟的指尖,手掌覆盖住她后腰的肌肤,说不清是谁的温度更高,更滚烫,说不清是谁在灼烧谁。
晚间换上露背晚礼服的知更鸟再一次如愿以偿的让自己的小心机有了效应。
摇晃的尾巴打开了唱片机,礼服的裙摆伴随着动作飞扬,比灿烂扇动的蝴蝶翅膀还要美丽,似是有一朵含羞待放的鸢尾花在随着舞动的足尖慢慢绽开花瓣。
这无疑是值得永恒铭记的片段。侍神樱斋心想道。
——「樱斋,所谓的热气球搏斗其实是你故意的对吧?那只是你接近我的理由,我这个水神是不是很不符合你心目中的神明形象?」
又一次,芙宁娜又一次想要问出这个问题。
在这漫长却又短暂地记不下美好的数年间,侍神樱斋是她避无可避,只能接触的第一个神明眷属。
与神明同居同席的他无疑对神明有着相当深厚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