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小笑一挑眉:“帝俊的力量不是在江水步身上,为什么你也会有!”
“你说的【帝俊】是一种异能。”李长安摊开手看着掌心里熊熊燃烧的火焰,轻声道:“这个帝俊,是人。”
黑暗的宇宙里好像有了第二个太阳,绽放着燃烧一切的力量,连同他自身仿佛也要随着火焰远去。
李长安迈步往前走去,他张开了双手,任由火焰将他化成火炬,脚下空间焚毁又再生,永无终结。
“你这样的人,本应该杀光所有人,然后奔向黄昏。”贺小笑摇了摇头,心神震颤不止,濒死的危机感涌上。
李长安带着笑容:“我不喜欢黄昏,黄昏代表着黑夜即将来临,而黑夜是一天里最危险的时候。
一天中最美的是黎明,当天光破晓,那些看似无所顾忌的恶毒都会悄悄退场,人们看到光就会心安。
你对我没那么了解,也许你们说的没错,我是个疯子,可至少最开始的时候我很正常,你和我最大的共同点也许就是这个吧。”
笼罩在心头的危机感越来越强,贺小笑有些慌了,这个世上有很多疯子,但不是每个疯子都敢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来和她同归于尽。
恰好面前这个疯子绝对做得出这种事,她毫不怀疑李长安真的敢一命换一命。
李长安微微仰头,并非在看什么,只是听着耳边的呓语声,他的所作所为引起了某些情绪的共鸣。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也许不是十年,也许是二十年,又或者从出生开始。
“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虚空一声炸雷,这一次不是什么精神力互相交流的手段,而是空间在强大的力量下震颤,贺小笑切切实实的听到了这声炸响。
李长安闪耀着刺眼的光芒,带着光和热扑向了贺小笑,如乳燕归巢,带着决然的笑容,轻巧且优雅。
人来到这个世上总有什么事是非他不可的,往大了说也许是成为一个很厉害的人,坐在很高的位置上指引着众生。
往下了说,他的诞生也许是父母的骄傲,是本灰暗生活里唯一的色彩,也可能是某个人一生的挚爱,因为互相遇见而无可替代。
李长安认为自己的诞生也有意义,例如去摧毁那些不知所谓的高高在上,也可能是让人们看到死亡并不可怕。
已经有人为我指引了道路,难道我还要做一个废物吗?
冈格尼尔在颤抖,贺小笑低喝一声,将手中的冈格尼尔掷了出去,紧接着世界树垂下万千枝条,宛若帷幕。
贺小笑。。。一转身消失不见,下一刻加城派往新世教支援的队伍之中,一名普通的年轻人边上出现了贺小笑的身影,年轻人则在痛苦的呐喊之后爆体而亡。
她逃了。
每一个被贺小笑植入世界树种子的手下,都可以成为她移动的跳板,但她已经被李长安的杀意笼罩,强行离开令她精神力萎靡,不知多久才会恢复。
而且用这种方式逃离,会使得世界树的种子短时间内承受高强度的能量,被寄生的人类根本承受不住这堪比帝级一击的力量。
因此种子炸了。
明知会牺牲一个不错的手下,贺小笑还是选择了逃走,她可以百分百的确定,硬接李长安这招,她至少是重伤。
八成的概率会死,两成的概率是近乎普通人瘫痪的重伤,伤到这个程度也等于是死,有太多人的不会放过她。
包括圣堂在内。
所谓的盟友,是建立在相互的实力上,假如重伤的是圣堂,贺小笑也会毫不犹豫的朝圣堂下手。
“这个疯子。”贺小笑叹了口气,回想起被李长安封进加城的日子,这个疯子总能做到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她抬头看着天空,忽然放声大喊:“李长安!!你赢了,你又一次赢了,我衷心的希望你能永远赢下去!”
我不介意成为一个愚蠢的垫脚石,可前提是你的胜利能带来我们理想中的世界,我相信这不可能,但我希望这可以实现。
“我也不是天生就知道自己会成为什么模样,最开始我也只是希望在生日的时候能穿一条有颜色的裙子,而不是垃圾堆里翻出来的编织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