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娃点头:
“家里的烧火棍确实该换一根了。”
四丫龇牙:“反正不是用来打我们的!”
她话刚说完,就被其他人捂着嘴。
既然孩子安全,甄臻就准备给她们留点面子。
她面无表情往前走,孟南讨好地推着车赶上,“阿奶,你坐我后车座,我推着你回家。这路怪远的,哪好叫你亲自走回去?”
三娃:“没事,阿奶走累了,我给她捶腿。”
二丫:“我捏脚。”
四丫:“我端洗脚水!”
孟南嘿嘿一笑:“阿奶,看到没?你的孙子孙女多孝顺呀!偶尔,有时候,即便他们犯点无伤大雅的小错误,你都不该跟他们生气!”
甄臻听笑了,拿着棍子挥了挥,“无伤大雅?孟南,那水库的水多深哪!你弟弟妹妹不知轻重,你也不知道?你下学期都上初二了,还做这么危险的事,真要死在这水里,我看你怎么办!”
“哎呦,阿奶,我们水性很好的。”
“水性好?这水库哪年不死人?你的命比别人大还是怎么着?”
甄臻气的不轻,回去后也懒得跟他们啰嗦,叫孟大国进仓库抬了几麻袋花生出来。
孟大国见他娘教训皮孩子,还挺高兴的,娘教训了孩子,就不会教训他了。
甄臻把麻袋里的花生倒在盆里。
“来,洗吧,把花生上的泥洗干净。”
甄臻又端了一大盆鸡爪来,“清洗完,再把指甲剪干净。”
三娃哭丧着脸:“我如丧考妣!”
孟南曲着手指敲他头,“小笨蛋,如丧考妣是死了父母,咱二叔二婶活得好好的,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
陶爱红果然脱鞋要打,三娃立刻抱着头四处乱窜。
做错事就要受罚,这是家里的规矩。
家里忙不过来时,经常拉孩子做童工,几个孩子做事挺熟练的,就是四丫也做得有模有样。
刚罚完孩子,宋小玉就过来找,说是门口有个男人找甄臻。
“您是?”甄臻略显疑惑。
这男人有点中年发福,手背在身后,看着挺严肃的。
他一脸真诚地伸出手,“您好,我叫周志成。我刚才在大坝上看到一个小姑娘跳水,大概八九岁的样子,齐耳短发,是您家孩子吗?”
“那是我二孙女孟西。”
周志成终于松了口气,“是这样的,我是市跳水队的教练,我们跳水队在各地选拔跳水的好苗子,路过水坝时,正巧看到您孙女跳水,她很有天赋,你们想不想让她往跳水的方向
()发展?”
甄臻一愣,“跳水?”
“不错,我们国家跳水运动刚起步,正缺跳水运动员。您孩子要是有天赋,七八年后就能参加奥运会为国争光了!”
周志成有些忐忑,他在市里招收了五个队员,其他队员家里条件差,觉得孩子送去训练,供吃供住的,也不花钱,一口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