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强似乎没有听清。
“那帮孙子太邪,若真打起来,不是你能插手的。”夜辰解释了一遍。
“什么意思,夜辰,在你心里,我陈强就是临危放下兄弟走的人吗?”陈强急眼道。
夜辰声音一冷:“你着急什么,我有这样说吗,稍后你若是有事,我顾不上你。”
“既然没有把握,为什么还要下战书,你他么疯了?”陈强怒道。
他更不可能丢下夜辰在这里。
陈少将武功很高的好不好?
“若想留下拖后腿,随便你。”夜辰说完,缓缓的闭上眼。
陈强呆住,面对古武宗门,他就真的弱的一鸡?
陈强像是很受伤,眼巴巴看着夜辰,见他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只能转身往山坳外走去。
夜辰睁开眼,望向他离去的背影,又闭上眼。
一股朦朦胧胧的真气,缓缓溢出他的鬼麻衣……
……
三个小时后,一辆劳斯莱斯缓缓停在山坳外。
崔笃医从驾驶室下来,恭敬为后座拉开车门:“师伯,大长老。”
两位老人联袂从车子里下来,除瘦高老人大卫之外,另外一位老人七老八十,身材佝偻,即使在夏天也穿着一身厚重的黑色风衣。
“大长老,确定在这里吗?”大卫摇头望了眼夜色里的山影。
佝偻老人从袖子里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掌,手里握着一个六角形罗盘,一定匡宗的鲜血正在指南针尖跳动。
他将罗盘放进口袋,抬头时,露出一张老树皮般的脸孔,一双眼睛赫然是银色,若非眼白和银色瞳孔的色泽还有一定差距,大晚上的能吓死人。
老人没有开口,从另外一只袖子里伸出一根拐杖,率先颤颤巍巍向山坳里走去。
“你留在这里,我和大长老很快就回来。”大卫对崔笃医吩咐道。
崔笃医点头,脸上露出微笑:“好的师伯,大长老一路顺风。”
见两位老人走远,崔笃医站直了身子,脸上的微笑渐渐绽放开来。
有大长老亲自出手,夜辰今晚死定了。
今天可谓是双喜临门,师父死了,在外门那一整座山头,他崔笃医就是最合适的继承人,若再将夜辰除去,李秋雨嫁入崔家便是板上钉钉……
崔笃医又怎么能不开心?
……
三个小时前。
大卫盘坐在地上,手里握着一个拇指大的小瓷瓶,瓶口正对准死去的匡宗的鼻孔,嘴里念念有词。
一条黑色如同蛆虫般的蛊虫,缓缓从鼻孔里爬出,在匡宗头颅一边,十几个装了蛊虫的瓷瓶安然摆放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