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栩很不自在,皱起眉头道:“都看甚来?”
楚禾憨憨笑道:“这不是活了么……”
武栩笑道:“我死的时候,你看见了么?”
楚禾真没看见,血战北垣时,楚禾去做别的差事了,躲过了那场恶战。
“我看见了,”牛玉贤声音还有些颤抖,“千户走了之后,掌灯衙门,都快塌了……”
“混账东西!”武栩一拍桌子,“我不跟你说了么,不准哭!”
牛玉贤赶紧把眼泪擦了。
武栩舒缓语气道:“衙门塌了,不是让志穹扛起来了么?志穹现在出来了,你们接着扛着,
我难得下来一回,酒都没喝上一口,还看你们丧着脸,这是故意气我么?”
适才武栩和徐志穹刚到酒馆,徐志穹隐约感到胸前的拍画在震动。
室宿将杨武的房间隔绝了,拍画的通讯功能被屏蔽了九成多,只留下了一小点。
牛玉贤和楚禾都没察觉到,好在徐志穹察觉到了,这才赶回来救下了杨武。
一听千户要喝酒,杨武赶紧用法阵去了附近酒馆,买好酒,买好菜,买了一桌子好吃喝,弟兄们边吃边聊。
说起掌灯衙门里的趣闻轶事,有不少都是武栩没经历过的。
“你说史勋那个王八蛋去了司礼监?”
“是呀,当了掌事太监!”
“钟参把潘水寒给娶回去了?”
“娶了,这却把粱贤春气个半死!”
“这关粱贤春什么事?”
“粱贤春的桃子上有一首诗,叫眼中泪光闪,两唇红彤彤!”
“这首诗写的好呀!”武栩放声大笑,且说起这桩桩旧事,怎么听都不腻。
说起粱贤春,便要说起苍龙殿,一说起苍龙殿,武栩笑容没了。
楚禾把此行的目的跟武栩讲述一遍,武栩闻言叹了口气:“三个长老死了两个,剩下一个还不知所踪。”
徐志穹朝着武栩耸耸眉毛。
武栩会意,让弟兄们先吃喝,他带徐志穹到楚禾房里,单独说两句话。
“千户,圣威长老也死了。”徐志穹说了实话。
武栩皱起眉头道:“死在了梵霄国?”
“就眼前的线索来看,是在白隼一部,但我在苍鸮城外闻到了血腥味,那是梁季雄的血,梁季雄在那里受过伤。”
“谁做的?”
“董俊生。”
“独断冢宰,”武栩还真认得此人,“他打伤梁季雄作甚?”
“正是因为想不出缘由,属下才为此事困惑,此外,白隼一部和苍龙殿的过节越来越深了。”